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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班里的女孩子,有一拨人常常在门禁之后才回来,大半夜的边走边鬼哭狼嚎,衣着暴露,身上还带着酒气。
她们家里也并不是多富裕,花钱却是大手大脚,连身上少得几乎要裹不住肉的衣服也是上四位数的名牌。
见她望着钱愁眉不展,一个刚从女厕所化完妆出来的女孩子叫她的名字:“喂,聂素问。”
她抬起头,正对上女孩那一对还不成熟的小笼包,不知她下了多少功夫才挤出中间那一条浅浅的痕迹。
果然应了那句话:时间就像乳沟,挤一挤总会有的。
女孩见她眼神茫然,于是先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周茜,机电系的,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赚钱?”
素问上下瞟了眼她的装扮,不作回答。
周茜看出她的顾虑:“你放心,我们赚的不是卖肉钱。
雪原路赛车场知道吗?只要你长得够标志,随便被哪个车手看上了带出去跑一圈,就有钱拿。”
她伸出手指比了比,“至少这个数。”
素问有点不可置信,愣愣的问:“两百?”
“两千。”
周玉不屑的笑着,“这还算少的,如果你跟的车手拿了第一,那赏下来的起码有五千朝上。”
“怎么样,做不做?”
周茜逼近了问,她眼尾的金粉随着挑眉的动作撒了一点下来,在夕阳里熠熠生光。
素素头一回觉得她粗戛的声音是一种诱惑,左右沉思不定,周茜见她彷徨,又试探着说:“你可以今晚先跟我去见见世面,再决定要不要做。
不过你这身打扮可不行。”
她不由分说把素问身上的衬衣解开下摆的三颗扣子,撩到腰部以上,打了个结,露出包括肚脐在内的一截小蛮腰,又把校服裙子往下扯了扯,几乎要露出股沟来,才满意的拍拍手。
腰上蓦地一凉,素问不自在的弓起腰,周茜又说:“还得给你化化妆。”
要化得跟她一样好像猴屁股么?素问没敢说出来,果断拒绝了周茜的“好意”
,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拈着小棉棒在眼窝里随意的刷了层赭色,旋开口红,把周玉钟爱的血红色点了点在唇心,然后用手指晕开,素净的脸上娇媚之色顿生。
周茜煞是满意她的装扮,一群刚满十八岁的丫头,就这么“清凉”
的挤上了公交,一路上嬉笑打闹着,那气氛就像是要远足踏青。
素问靠着车窗,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,眼前是飞快变换的景物,而往前方的路,仍不甚清晰。
公车在雪原路和通汇路交叉口停下,周玉领着一帮小姑娘沿着马路边走。
这一块的地本来被划了开发区,因而农田什么的都夷平了,修起平整的马路,但是外资又迟迟落不下来,项目什么的只好搁下来,成了一块偏僻的空地。
素问她们到的时候,宽敞的马路上已经停了几辆改装后的跑车,线条流畅,色彩绚丽,素问小时候见过的车型不少,一眼就看出他们这是非法改装。
不仅如此,这场比赛也是违法的,没有赛道,没有安保,只有一些衣着前卫的年轻男女们,开着啤酒挥舞着彩旗在庆祝。
她刚要怯场,就被周茜推了一把,指着跑车旁围着的人堆里,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说:“喏,这就是今晚的车手,你过去,能被他们挑中的话钱就不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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