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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素问看到他可笑不出来。
萧溶眯起眸子,盯着她羽绒服里的病号服,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颇为惋惜的摇摇头:“看看,不听前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素问听着这话怎么都有种马后炮的嫌疑,然而很不幸的,真的被他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。
见她闷不吭声,萧溶愈加火上添油:“你如果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订的那间病房里,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?我已经提醒过你,老爷子过去看望你了,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呢?”
素问深吸了口气,告诉自己,要冷静,冷静。
终于能够平静的看着他:“如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,那么你已经如愿了,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萧溶嗤的一笑:“谁说我是来看笑话的?我可没那个闲心。
知道你刚刚流产,身体虚着,要到哪,我给你做一回免费司机吧。”
素问冷笑:“谢谢,不用。”
说着就要绕过车头去路上打车。
萧溶在她身后按响了喇叭:“难道你不想知道陆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吗?”
这句话成功的让聂素问停下了脚步。
车厢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,暖风不一会儿就把素问带进来的冷空气凝结成了湿湿的水汽。
她抖抖身上的羽绒服,在后排上正襟危坐:“老爷子的死,和我有关?”
萧溶车开得平稳,目光斜斜,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她脸上表情,声音显得分外轻松:“别急啊,我倒是有件好事要恭喜你。”
她有什么好事?素问皱着眉盯着他后背,不明白他搞什么鬼。
只听到他缓慢的说:“聂素问,恭喜你,封杀令解除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怔了怔,片刻转过弯来。
当初封杀令是老爷子下的,现在老爷子过世了,只要公司在从中周旋下,有关部门也犯不着一直为难她。
“到时还要劳烦萧少费心。”
她口不对心的说着。
“不客气,那是应该的。
挖掘公司内部有潜力的新星,本来就是老板该做的,何况像聂小姐你这样有实力的演员,就这样被埋没,实在太可惜了。”
话说的滴水不漏,不过是场面上的敷衍话,却被他说的一本正经,好像煞有介事的样子。
连素问都不禁扯起嘴角,冷笑起来。
汽车在高架入口处排队等着上桥,趁这个时间,萧溶给自己点了根烟:“丧子之痛,一定很难过吧?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叫聂素问一愣。
“我听医院的人说,你当天夜里还闹了一出‘慈母护犊’,弄得人人以为你摔坏了脑子,要不就是产后抑郁精神失常了,连跟我说起的医生都挺同情你的,说你太可怜了。”
素问猛然惊醒,她手术醒来的当天夜里,的确因为噩梦,以为查房的护士是要对她做什么。
但她即刻就清醒过来,却因为实在心痛,不愿承认失去孩子的事实。
只是没想到萧溶的眼线无处不在,连这样的细节都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她不明白萧溶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,难道就为了单纯的表示下他的同情?
他忽然单手取下烟,夹在指间里,双掌轻击,车厢里响起“啪啪”
的拍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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