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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铮对上郝海云?老实说,这场比试显得很诡异,相当得诡异。
素问望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背影足足半晌,才回过神,瞥了眼郝海云,这个人起码有好几年没亲自动过手了吧?
像是知道素问在想什么,郝海云撇撇手臂筋骨,自嘲道:“太久不活动筋骨,快要生锈了。”
素问不解的看着他:“你还是小孩子吗?”
看谁不爽就用拳头解决,这样孩子气十足的行为,就连初入江湖的街头小混子大概也不会做了。
何况他深居简出这么多年了。
在北京的黑社会俨然已成为一个隐形的帝王。
郝海云进屋换衣服,自言自语的低笑:“有时候,我倒希望能年轻回去十几岁,像个孩子一样任性。”
“……”
不过是一句玩笑话,竟然让人莫名的伤感。
郝海云的年轻时代,他是怎么走上黑道这条不归路的,在他们那个年代,要怎么样杀出一条血路,素问从来都没想过,也不想去想。
关于他的事,她从来不曾关心过,他做哪些生意,为什么会来到中缅边境,因为不在乎,所以不曾放在心上。
日上正午,佣人在别墅里匆忙的准备午餐,素问先来到地下室的健身房。
谭晓林的保镖有许多都是尚武的雇佣兵退役,所以在健身房中间有一个极大的散打场,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,平日里谭晓林也会过来观战,有时候杨宗贤会下场玩两盘。
在雇佣兵的世界观里,没有国籍之分,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,只有强者与弱者的区别。
陆铮刚来的时候,看上去清秀文弱,但他伸手却并不差,很快这些雇佣兵里能和他过上几手的,就没几个人了。
素问寻了一个靠近场地的平衡木,倚着栏杆。
陆铮先从更衣室出来。
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运动服,手腕上也绑着护腕,比起散打健将,更有点像从网球场上刚下来的明星球员。
无可否认,他是耀眼的,英俊无匹。
午饭时间会来观战的不多,整个场地就聂素问一个观众。
“素素,”
陆铮也看到她,径直向她走来,一手扶在平衡木上,突然探身,伸手将她捞入怀里,手臂如钢索一样锁在她的腰上,低头俯在她的脖子上轻声问:“昨晚休息的好吗?”
素问的脸一热。
这对于他们来说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动作,只是在这个地方,这样的亲昵似乎并不合适。
昨晚的记忆,似乎已经很遥远了。
“你呢?似乎昨晚休息得不太好?”
这么近的距离,可以轻易的看到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,和下巴上生出的青髯。
陆铮咬牙切齿的啃噬着她的耳垂:“你喝得醉醺醺的,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,我怎么可能睡得着?”
难怪早上就过来了。
身后响起开门声,素问木然的推开他,手刚刚撑在他胸口,换完装下楼的郝海云已经进来了。
他和陆铮像是反过来,三十三岁的郝海云穿了一件略微紧身的黑色散打背心,贴身的运动裤包裹在他修长的腿上。
“很高兴陆先生能来。”
他轻笑着走来,不动声色的将素问带离了陆铮的身边。
陆铮并没有坚持,信手松开素问,然后极优雅的回以一笑:“郝先生相邀,能拒绝的人实在不多。”
郝海云并不谦虚,指了指场外的位置,素问走过去坐下,看着那两个人走了上去,各站一方。
陆铮是高挑闪亮的,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,即使接下来的动作会是野蛮粗暴的,他也依然能温文尔雅的让人捉摸不透。
郝海云则是沉静的,蓄势待发,如同一头隐在暗处沉睡的豹子,谁也没见过他醒过来时张开獠牙的样子。
看不清是哪一方先动手的,两个人已经粘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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