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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寻常的药,常人用了没事,用在你身上的确得慎重。”
他说不丑,尽管挺真诚的,阮泱泱却没当真。
安慰之语,她明白。
俩人在这儿说了半天话,这房间里头却一直没动静。
转头再次看向紧闭的房门,阮泱泱抬手将房门推开,房间不算太大,几乎可以一览无遗。
此时,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烛火,光线幽幽,空的,没有人。
“这小妖精人呢?”
走进来,阮泱泱先是看了看那烛火,又看了看床铺。
床铺上的被子还是叠好的,不过有躺过的痕迹,显然之前那魏小墨还在这里休息来着。
邺无渊站在门口没有进来,双手负后,看着阮泱泱在屋子里转圈,“楼下一直有亲卫在守着,但是其他人都随我出去了。
可以把在楼下守着的人叫上来,问问他们是否见魏小墨出去过。”
朝着他走回来,阮泱泱摇了摇头,“算了,估计这小妖精又想起什么事儿没做,贼心不死。
对了,可能是在大隐寺的那个元息高僧。
她上回坑人家没得逞,心里头肯定记恨着呢。”
孽障的心理谁又能懂?一直琢磨着坑人家,设计一回失手了,必然不甘心,还得有下次。
邺无渊也没言语,她走出来,他也转身随着她往楼下走。
踩着楼梯下楼,还在楼梯上,阮泱泱忽然停下回头,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阳州城?”
邺无渊也停下,就那么看着她贼亮的眼睛,“后日吧。”
因为一看,她就是想做啥。
“那,明日我要去大隐寺瞧瞧。
我想看看,那元息高僧的道行有没有被魏小墨坏掉。”
说起来,那元息如此神圣的形象,祥和纯净。
这若被坏了道行,得成什么样儿?
算不上唯恐天下不乱,但好奇心是必然的。
有时候吧,某一件事物太美好,被毁于一旦,破坏殆尽,倒是真的会让人生出一种变态的kuai感来。
邺无渊点了点头,答应了。
翌日,邺无渊果然说话算话,他应当是有事,但却留下两个亲卫来,护送她去大隐寺。
换了一身象牙白的男装,长衫样式,腰间束上腰带,同色的长靴。
乌发全部束在发顶,阮泱泱就觉得自己这样子像书生,可媲美宁采臣的清隽柔弱。
要去大隐寺,倒是正符合这‘宁采臣’的形象,只可惜的是那不是破庙,也遇不上聂小倩。
脸上的红疙瘩消了些,染了一圈儿的淡红也浅了些,只不过在她的脸上依然很醒目。
她肤色太白,白如牛乳,一点点异色都特别显眼。
作为男人,当然须得不拘小节,阮泱泱也没有太在意,用过早膳,就带着那两个亲卫出城了。
依旧步行前往大隐寺,太阳就在天上,很热,所幸她在往城外走的时候买了一把扇子。
边走边用扇子扇风,不得不说她就更觉得自己几分风流了。
她走路以及姿态,绝对是在复制邺无渊,毕竟在阮泱泱看来,邺无渊有男人味儿,但不粗犷,又很优雅。
不似拂羽那么浮夸,更不似其他军营中的兵将那般粗鲁。
正正好好,就处于那正好的点上,她也愿意在扮作男人的时候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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