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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姑,在下是大卫人,祖上名望,如今一家荣华,无不是帝王恩赐。
大卫与东夷刚刚停战,打了这么多年,水火不容。
这种时候,若是与东夷人私下来往,甚至……这当然不成。”
湘南好似天高皇帝远,可一旦……那么,所有有牵扯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那姐夫在这湘南可称尊贵无比,纵观湘南各地的官员,哪个见了他不小心翼翼,谄媚无比。
可,何时见过他无比猖狂?但凡提起那天家最高的那位,他哪次不是谨慎谨慎再谨慎。
除了他,他们这些人谁又见过皇上?正是因为他见过,他这般谨慎小心,才更说明那帝王是什么手段。
看着马长岐的眼睛,阮泱泱是真没想到他心中会有这种想法。
换位思考,阮泱泱觉得若是安在她自己身上,尽管明知是错事,还是会相帮。
或许,从本质上来说,她就是个歪的厉害的人。
“这件事,和郡王可知?”
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,阮泱泱只是在盯着马长岐看。
他这会儿真是急了,被擒住时,他都没这么激动。
摇头,“我没告诉任何人。
自从将军答应来了湘南,我就觉得,这事儿可能不好。
后来,你们来了阳州城,又不住庄园非得到这儿来,我就想,将军八成是知道了。”
马长岐身体前倾,搁置在桌子上的手也是握紧的,足以得见他的焦急和恳切。
“那么,你告诉了将军此事,是想让他如何做?”
马长岐此举,可称大义灭亲了。
“我想求将军,彻查清此事后,一定要向皇上请求,留我兄长一命。”
这就是马长岐所求。
若论谁能在皇上跟前说话,他那姐夫都比不过邺无渊。
马长岐仔细思量过,邺无渊人已经到湘南了,恐怕他哥的事情捂不住。
既然如此,他就先祈求得先机。
轻轻地点头,“即便如此,你还是不能走。
你兄长今日伤了将军,或许也是觉察出什么了,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。”
马长岐长叹口气,“所以,我也着急想去我哥那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。
他那儿有什么消息,我能第一时间来向将军禀报,这也是之前在城外园子里时,我答应过将军的。”
“稍等一下吧,待我问过了将军再说。”
算是松口了吧,但她还坐在那儿不动,她这所谓的去问问,也不知打算什么时候问。
把马长岐给磨得,他是真没招儿。
这么多年,他也的确是见识过各种人,他现今觉得,这世上最难对付的,就是眼前这一尊。
真真是等了好半晌,瞧见亲卫开始从房间里往外撤水盆等等物品了,阮泱泱这边才缓缓起身。
马长岐就立即跟着,他也是很想看看邺无渊伤成啥样了啊,这若是真伤的很重……
往房间走,到了门口,她先那么歪头张望了下,瞧着那坐在软榻上的人已经穿上了中衣,她这才迈步走进去。
没得到准许,马长岐就只得在门口那儿站着,但好在是瞧见了邺无渊,看样子是没什么事儿。
诸葛闲在收拾自己的东西,邺无渊身着中衣,还是之前那屹立不催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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