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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愚蠢行径,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。
尤其是那坏犊子还在笑,摆明了十分开心,她心里头就更不痛快了。
黑白分明的眼睛都隐隐的有点儿红了,不是委屈,更不是什么气愤,而是被自己蠢的。
小腹胀呼呼,脑子也胀呼呼,好似里头都充了气儿一样,更想用手压一压,把那些多余的气都挤出去。
猛地,她一把将手里托着的水杯朝着邺无渊砸过去,是真的没收丝毫的力气。
这若换了旁人,即便是马长岐,也肯定会被砸个正着。
可,她砸的是邺无渊了,除非他特意不动,否则她怎么可能砸中。
轻松的抬手,在那水杯抵达面门前时,就把他给抓住了。
并且,里面的水都没有溢出来半分,落到他手里的瞬间,杯子里的水就平静了。
站直身体,转手把水杯放在了小几上,他再看阮泱泱,她已经翻倒在床上,并且把那薄毯盖到了头上,一副别去惹她的样子。
长发像缎子一般从薄被下露出来,倒是光着的脚露在外,顾着上头不顾着下头。
“本想叫你去用膳,今日晚膳丰富。
不过,你不舒坦就歇着吧,一会儿叫人将晚膳送来。
一定得用一些再睡觉,不然睡着了也不舒坦。”
他站在床边说,音调不疾不徐,可还是带着笑意的。
阮泱泱也不吭声,就跟没听到似得。
“往后别总想着污蔑自己,哪有给自己身上泼脏水的。
不过,你即便是真臭了,也不是没办法,诸葛闲什么病都能治。”
他接着说,语调里的笑意就更明显了。
阮泱泱自是不爱听,蒙着被子往床里侧拱了拱,就差在脑袋上竖起一面旗,上头写着叫他赶紧滚蛋。
忍不住,邺无渊微微俯身,一手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,“额头的伤还没痊愈呢,别乱拱。”
烦躁的很,又真是不想再和他说话,阮泱泱不动了,也不吭声。
见她老实了,邺无渊才又拍了拍她的头,这才离开。
果然,他走了没片刻,就有丫鬟来送晚膳了。
今日的晚膳确实丰富,单单素菜也做的花样繁多。
阮泱泱能食用的荤食,再加上不少的素菜,每一样一小盘,她只是每一样都品尝一口,也能吃饱了。
身体不佳,精神状态不佳,她也只是简单的吃了些,便不再动了。
小棠和小梨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这样恹恹的,可邺无渊不知道,他是真的以为她身体又不舒坦了。
所以,待阮泱泱用过了晚膳没多久,诸葛闲就提着药箱来了。
小梨来禀报,窝在床上的阮泱泱还一愣,随后就明白了,“叫诸葛先生回去吧,我这‘病’他还能治啊?迂回的告诉他因由,免得没法儿回去交差。”
扯过薄毯盖在腿上,若是不叫诸葛闲知道她因为啥不舒服,邺无渊肯定没完没了。
好好的睡了一夜,再次醒来,精神头倒是好点儿了。
小腹只是胀而已,不再疼了。
不过,这今早的早膳有那么点儿补,她本就不喜欢这东西吧,可这明显是给她这个‘病中人’准备的,不吃也得吃。
“小姐,刚刚瞧见柯姑娘了,还有拂羽公子,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公子,都在郡王府呢。”
小棠接过瓷盅,一边说道。
“也不知城中情况如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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