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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,心里头总觉着不稳妥。
他也害怕母亲真的生了什么难治之症,那可如何是好?
若是确定了怎么回事儿,他这心里也能稳下来了。
“哥,今天那八公主来了,都进家里来溜达了,你还没见着。
过几日,她还要去大哥的庄园里去玩儿。
你得陪着啊,合适不合适的,你得见着人才行啊。”
邺淙往嘴里扒拉饭菜,一边说道。
别说,他用这种语气说话,还像个长辈似得。
邺启笑意依旧,“公事繁忙,这几日师父染了风寒,十分不适。
这些公事,就都落在我手上。
你说,是处理公事重要,还是陪着公主玩乐重要?父亲和母亲自然是不能陪同,咱们家又没有个姐妹。
所以,这活儿就得你来了。
实在别扭,你就暂时把自己当成咱家的妹妹。”
邺淙不爱听,“本就该你陪着,凭啥都推给我。”
“怎么,那公主私下里很惹人烦?”
邺启问,还真有点儿当哥哥的知心样子。
邺淙闻言,微微想了想,“一个劲儿的说话,问题特别多。
我现在一回想,我就觉着这脑子里头嗡嗡响。”
一听邺淙这形容,邺启忍俊不禁,“哥哥每日公事那么多,无不是需要脑筋清醒,若真糊涂了,那可出乱子。
你就再忍一忍,待得那八公主觉着没趣了,就不会再来了。
快吃吧,我去见见父亲母亲。”
说完,他就起身走了。
邺淙看着邺启离开,小声的哼了哼,等着她自己觉着无趣?那她要是一直都觉着有趣呢,那岂不是得一直听她吵?
这边,邺启去了开阳阁。
儿子孝顺,从衙门回来了就先来见父母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
本来心情不好吧,见着儿子这模样,心情倒是好了些。
邺启要比邺淙会撒娇,见着了母亲,先请安,之后就凑到跟前儿去心疼他娘了。
如何如何辛苦,如何如何不容易,他们兄弟俩如何如何不懂事,叫她忧心了。
他这嘴啊,可说是全然继承了阮泱泱,说起这些时,瞅不出真假来,因为那诚意十足十。
这就叫糊弄死人不偿命,哪个长辈都会喜欢这种孩子。
每每看着他,阮泱泱就想,这若是老夫人还活着,每天听她大孙子在耳边哄,那可真是做梦都得笑。
“你娘还活着呢,听不得你这么多的甜言蜜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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