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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醉玥倒是也没再推脱,向邺无渊点了点头,就跟着阮泱泱走了。
回到居室,门敞开着,阮泱泱要柯醉玥坐在桌边,她则转身去净手。
衣袖挽起,她快速的洗干净了手,小梨也快步走过来了,清酒剪刀纱布,还有从外面亲卫那里拿到的伤药。
全部摆放在桌子上,阮泱泱走回来,却又不由得摇头,这几年来倒是也忘记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了。
在这样的府邸,的确需要在四处备着这些东西,因为在这里的人受伤率远远高于其他官员的府邸。
在柯醉玥面前坐下,她那只受伤的手就搁置在桌子上,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好像没感觉似得。
她的手有些粗糙,并非像寻常女子那般纤细柔软,而且手指手心上有明显的茧子,一看便是常年的触摸那些冷冰冰的兵器。
除却她眼下被豁开的地方,她手背上还有别的疤痕,显然受伤什么的在她这里是常事。
接过小棠剪下的纱布,折叠起来,之后用清酒浸润。
“柯姑娘,若是疼的话你一定要说,我尽量轻一些。”
看了看她,阮泱泱还是佩服的,因为她看起来真的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,全无所觉似得。
“好。”
柯醉玥点点头,无论说话亦或是动作,皆干脆利落。
为她擦拭手背以及伤口周围的血迹,有的都干涸了,擦拭的也不是太容易。
阮泱泱边擦拭边轻吹,反正她是怕疼的。
“好像你们习武之人,对疼痛的耐受力都很强。”
她擦拭了几下,又看了看柯醉玥,她还是那样。
“习惯了。
而且,受过更严重的伤,如这种伤也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柯醉玥回答,面色倒是柔和了许多,像是在给她解释。
对于一个女子,能有这么强悍的身体以及心脏,阮泱泱能说的也只有佩服了。
想必柯醉玥在年纪不大的时候便风里来雨里去,她已经习惯了。
而且,能一直活到现在,就证明她本身必然十分强悍。
擦拭掉周边的血迹,她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伤口,觉得还是要消一下毒,谁又知道划破她皮肤的兵器有没有脏东西。
因为房门敞开着,邺无渊出现在门口,坐在桌边的人便看到他了。
阮泱泱扫了他一眼,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,只是他的气势实在很强,犹如一把出鞘必饮血的利剑,锐利的很。
垂下眼睛,她再次接过小棠递来的干净的纱布,浸了较多的清酒。
扯了扯自己的衣袖,她开始擦拭柯醉玥破开的伤口,担心会刺激的她疼,动作也格外的轻。
“阮小姐,你的手腕怎么了?”
蓦地,柯醉玥忽然问道。
闻言,包括阮泱泱在内的其他几个人都看向了她的手腕,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,一个手印儿印在上面,呈现红紫的瘀痕。
或许是因为她太白了,那瘀痕正正好好是一只手钳住的样子,根本无需仔细查看。
看了看自己的手腕,阮泱泱就抬头看向了已走到自己旁边的邺无渊,她没说话,因为这手印的主人就是他。
柯醉玥随着阮泱泱的视线也看向邺无渊,眉头动了动,却没再说话。
邺无渊眉峰微蹙,而且他很明显在回忆。
看他那表情,阮泱泱弯了弯嘴角,她若是当即就喊叫疼痛,不知他会不会愧疚的听从她的安排去相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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