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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那剂量我放的有点多。
!
"
阿团突然抱住脑袋,"
珩大哥内力那么强,我以为他能撑过去...荷儿姐姐你干嘛打我!
"
荷儿收回敲他爆栗的手:“你还知道剂量多啊,你昨夜为什么不说。”
阿团有些委屈道:“我不是以为珩大哥能撑过去吗。”
沈知宴听完阿团的解释,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凝固。
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,又猛地攥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那双与沈知楠如出一辙的温润眼眸,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愤怒、心疼,最终化作一片沉冷的静默。
他的下颌绷得极紧,咬肌微微抽动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目光扫过紧闭的木门,仿佛能穿透门扉,看见里面昏迷不醒的妹妹。
眼底的怒意未散,却又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——他知道,萧珩也是受害者。
他抬手,指腹重重碾过眉心,像是在强压翻涌的情绪。
最终,他只是沉沉吐出一口气,转身走向廊下的石凳,重重坐下。
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,节奏凌乱,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愤怒吗?——当然愤怒!
他的妹妹,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楠儿,如今伤痕累累地躺在里面。
恨萧珩吗?——恨,可又无法真正恨下去。
因为萧珩同样狼狈,同样痛苦,甚至……比他更心痛。
能怪阿团吗?——那不过是个痴迷药理的孩子,无心之失,罪不至死。
所以,他只能沉默。
荷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阿团缩着脖子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萧景和楚明澜对视一眼,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压抑的寂静。
最终,沈知宴只是低声道——
"
等楠儿醒了再说。
"
短短七个字,却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他不再看任何人,只是沉默地盯着地面,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冷静下来。
可所有人都知道——
他在忍。
忍下怒火,忍下心疼,忍下所有无处发泄的情绪。
因为此刻,他比谁都清楚——
有些错,不是愤怒就能弥补的。
暮光透过茜纱窗棂,在床榻边沿镀上一层暖橘色。
沈知楠眼睫轻颤着醒来时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萧珩紧绷的下颌线——他保持着笔直的坐姿,却在她睁眼的瞬间倾身向前,连带着床幔金钩都晃出细碎的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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