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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说着便又行了一礼。
公主也不虚留她,道了声谢吗,就让贴身的丫鬟亲自将她送了出去。
两日之后,新郎郁久嘉诫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,穿上艳丽的笛棉长袍,腰扎彩带,头戴圆顶红缨帽,脚蹬高筒皮靴,佩带弓箭。
伴郎、祝颂人,也穿上节日盛装。
一同骑上马,携带彩车和礼品,前往咸宜公主暂住的毡房去娶亲。
嘉诫和咸宜公主向王室的长辈们逐一敬酒,行跪拜礼。
礼毕,大家有说有笑地入席就餐。
晚上,又摆设羊五叉宴席,并举行求名问庚的传统仪式。
虽然笛棉的婚礼流程也不简洁,但总比长安繁琐复杂的婚俗要简单多了。
再加上原本笛棉人就比较率性随意,因此也不爱讲究那些繁文缛节的,咸宜公主就暗自舒了一口气。
再看郁久嘉诫的举手投足十分恭敬有礼,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煦,不光是咸宜公主,就连见多识广的嬷嬷看了都很满意。
一阵热闹之后,嘉诫和咸宜公主同乘一匹马扬长而去。
自有人带着公主的手书向长安报平安去了。
闽王府,银安殿内室。
李治歌匆匆下朝回来,雨薇不等他开口,莞尔一笑,道:“王爷回来啦,前几日您说这身宝石绿的常服穿着清凉舒服,今日便穿这一身吧”
,说话间便迎了上来,熟练地替他更衣。
李治歌见她这样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,心中涌起了几分温柔,站在那里笑着看面前的这个人为自己忙前忙后。
温声道:“今日皇兄得了信儿,果儿和那郁久嘉诫完婚了。
信里还说,嘉诫看上去是个君子,嘉诫的生母石氏也是汉人,对果儿十分照顾。”
雨薇一边替他整理衣襟,一边柔声笑道:“这样就再好不过了,咸宜公主这般娇贵的命格,自然是要配个怜香惜玉的相公的,您也就放心了。”
李治歌就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,心中稍稍地松了口气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皇帝陛下,却一点儿也不敢放松警惕。
御书房内,陛下面上看不出喜怒,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位重臣,道:“咸宜公主的信里还夹着碧瑶的书信,你们看看吧”
,说着便将手里的帛书扔到了地上。
慕丞相和韩大将军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,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“我的天呐难道碧瑶出了什么事”
的意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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