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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嚯——”
“呀!
!
!”
四周猛然炸开锅,各种各样的吃惊震惧之声,在同一时间炸开。
陈决靠着墙,已经将帽子摘下,一边自己悠闲的给自己扇着风,一边冷眼旁观。
赵统被王异连续十棍抽的节节败退——对!
十棍!
棍!
王异没有使出长i枪的刺字诀,只将那一杆红缨枪当棍使,便逼的赵统直退出去十步有余!
这在军中,已然是奇耻大辱!
所有军士兵卒们都白了脸,每个在这校场上的步兵五营的人,一水儿的面色难看。
在他们的地盘上,在他们每日早起晚睡挥血撒汗操练的地方,他们中的佼佼者,被一个文臣带着的残兵,打的无还手之力!
王异杖击了赵统从下到上几乎每处关节——赵统至少要疼上一个月!
最后,在赵统背上那狠狠一击,让赵统跌翻在地——
尽管赵统口中嚯嚯出声,竭尽全力的想要站起身,可他憋红着脸,铁青着嘴唇,头晕目眩却是难以支撑。
徐廷上前一步,将赵统提了起来,见赵统尽管还在颤抖摇晃,但到底站好了,他才后退一步让开,隐在人群中。
他看着王异的眼神,灼灼发光。
尽管表情仍是淡然的,可那双眼、微微发红的脸色,暴露了他情绪的激动。
王异站在校场中,人群里,两手在长i枪上拂过般,长i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静静立在了他身边——一切都不那么凌厉,甚至透着几分悠闲和从容的调调。
他额头上的发微微汗湿,却远没有被打透,显示着他还没有用尽自己的力气,甚至未达完全热身。
面上微微红润,如刀长眉舒展,细长的丹凤眼冷凝的看着对面的赵统。
尽管,他穿着大理寺略微内敛精致的官府,不够豪放也不够张扬。
但在这个时刻,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英武强横。
大家相信,在这身显得有些松散的衣衫下,是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,和不容轻视的强悍战力。
这个断了一根半截手指的残兵,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英气,如刀。
张明磊站在一边,寒着脸,嘴唇苍白,抿的如一条直线。
他攥着拳,背崩的死紧。
陈决终于从墙边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,在这样的时刻,陈大人,众所周知的刻薄人,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他立在张明磊身边,长身而立,虽不若张明磊一身肌肉那般有冲击性,可此刻,众人才发现,陈大人并不必张都督矮,甚至还高出一截手指的长度。
只是他穿着朝服,身材颀长,未显得那样气势逼人。
但……瞧着陈大人虽姿态沉稳从容,但那双眼睛、那双时刻射刀子的眼睛,怎么可能是个温和好欺的人。
“提督府莫不是慈济所?收的都是叫花子吗?怎么您身边的兵头子,倒不如我衙门里的残疾人了?”
陈决的声音淡淡的,却叫四周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打着赤膊的官兵们,霍地都涨红了脸,甚至还有那上前一步,似是想打陈决一顿的——被旁的千总守备的给拉住。
陈决也并不在意满校场的敌视,他淡然的仿佛在跟张明磊话家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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