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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马车行驶在道上。
车外是逐渐消融的寒冬,而车内却比外面更多了几分寒意。
秦善靠着马车车厢闭目眼神。
在他面前,萧忆与齐若兰夫妇双手被反绑于身后,动弹不得。
带这两个人走,是因为秦善还没想好,该怎么处置他们。
就在他思索该断哪只手腕,是先抽左手筋还是右手筋的时候,俘虏却先说话了。
“他在哪?”
说话的人借着胳膊肘撑起身子,勉强与秦善对视。
哪怕被人绑住沦为阶下囚,萧忆却依然想保持自己的风骨,至少不那么落魄。
和他相比,身怀六甲的齐若兰此时就显得既臃肿又狼狈。
在萧忆起身时,她的眼睛亮了一亮,可在听到他脱口而出的话后,那刚刚点亮的光芒很快就被碾碎。
齐若兰低下头,脸色更加苍白。
此时,青天正在外赶马车,明月早已和春婶提前一步赶去下一个据点。
车厢里只有蒲存息,萧忆夫妇还有秦善。
见秦善没有回答,萧忆又再次问了一遍。
秦善睁开眼,黑眸直直投向这夫妻两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却道:
“当年在无名谷后山,我曾对齐若望亲口许诺。
改日,若能遇到害他自残的罪魁祸首,我会亲自斩断他们手腕,拨出他们手筋。
以十倍偿之。”
齐若兰闻言,嘴唇发白,忍不住颤抖。
而萧忆却毫无反应,只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。
“他在哪里?”
秦善看着萧忆,看着这人的眼睛。
那里面有急迫,有愤怒,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惶恐。
那一瞬,他突然就明白了。
秦善又看了萧忆好一会儿,做出了决定。
“明月,停车。”
马车在路边停下,秦善将这一男一女丢下车。
“我不高兴断你们手脚,自己走吧。”
齐若兰眼中满是喜出望外的不可置信,而萧忆却就着双手被缚的姿势,挣扎着跑到车前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,他人在哪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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