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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,教室,散在脚边凌乱的书本。
许罂背抵着墙,捏紧了肺里的呼吸,乌溜溜地眼珠看着少年。
顾星沉俯视的目光深沉不见底,清冷斯文的脸十分紧绷。
许罂觉得他生气了。
可顾星沉连生气,都有认真的气质。
听说,认真的男人,最迷人。
许罂的心,一直砰砰跳,她揪住自己胸口,清晰地感受这心悸,比那天在小巷子里还要明显。
她厚着脸皮邀了吻,便闭上眼睛、送上自己小巧的红唇。
可等了许久,顾星沉那双总比她的要凉一些的唇,并未如期望印下来。
许罂狐疑睁眼,顾星沉满脸促狭,俯视的动作让他眼皮半睁着,眼眸在阴影里朦胧。
“谁说我要亲你了?”
许罂呆了一下,恼羞成怒:“那你这么激动干嘛?有病啊!”
顾星沉压低嗓音,伏在许罂耳侧,很是冰冷凶狠:
“我是想告诉你,再欺负我,你就完了!
许罂。”
-
结果金宇给的那两张票,到底浪费了。
许罂约顾星沉计划失败。
她本计划着,在教室调戏调戏少年,火候差不多,就拿出两张票,一起去看,然后浪漫一下,等顾星沉心情愉悦、放松警惕,趁机就让他答应复合。
结果,开场就败阵,献吻未遂不说,还惹得顾星沉把她警告了一通。
“完了”
?
许罂呵呵了就!
他要让她怎么个“完”
法?
挺好奇。
夜晚,许家父母又出门打牌去了。
——没办法,暴发户起家的,文化层次和境界有限,哪怕后来阳春白雪也尝了一遍,喜欢的还是那些俗气的爱好。
穿穿貂,打打牌,推杯换盏中买矿卖矿。
许罂乐得没人管,吃了保姆做的晚餐,洗漱换了睡裙,坐在卧室的书桌前。
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肩上,不时随着动作滑动。
台灯光映着她肌肤白里透红,许罂托着腮,翻看顾星沉的笔记本。
少年的字迹清秀苍劲,自有风度。
许罂看得久了,叹了叹气,拿起手机解了锁屏,映入眼帘的是狐朋狗友微信群的一长串消息。
都是些无营养的狗屁事情,今天打牌,明天翘课,后天又去哪儿消遣,诸如此类的破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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