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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夏君感觉有点不爽。
虽然她上一次成功将阎承阳逮了回来,但等她拎着他回校的时候已是夜里,早已过了任务的规定时间,在她好说歹说差点就要抱住审核者大腿哭泣之下,这个任务才勉勉强强地算她完成,但作为代价,她的工资该扣的还是被扣了。
也就是说,她一天忙活下来,该干的事情一件没少,却唯独少了她的钱财。
每每想到这,她就有些气不过,但又转念一忖度,虽然钱是被扣得挺惨,可至少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
况且,也不知道是出了趟社会中了邪还是怎的,阎承阳回校之后,竟异常地顺从了许多。
童夏君一开始是不肯相信的,但事实让她不得不信,比如说……
“阎承阳,过来一下。”
“昂?”
“帮我把这幅画放到窗边晒一晒……”
她说完后,再次张了张口欲言又止,准备着应对阎承阳不耐烦的抗拒。
不料,他只是望了望她后回道:“……哦。”
“???”
诸如此类,这种反人类的事情在她的生活中不胜枚举,令她应接不暇。
“阎承阳。”
“干嘛?”
“……我作范画的颜料没有了,你去角落里帮我拿一瓶过来。”
童夏君停下手中的画笔,指指角落对他示意道。
“啧……”
阎承阳眉头一皱,不耐烦的神色立刻浮了上来,而他的反应使得童夏君心中一亮。
来了,终于等到这人忍不住发脾气的时候了。
童夏君不禁一阵感动,她甚至觉得阎承阳再不爆发,她自己就要崩溃了。
然而,阎承阳也没有如她所意,他只是嘟囔了一句“女人真麻烦”
,随后起身走到角落里,拿起一罐她需要的颜料,接着快步走回到讲台处,安稳地将颜料放在台面上,用一种不算恭敬也不算不耐的语气撂下一句:“给你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这天,是不是要下红雨了?
童夏君愣了半天也没去拿那瓶颜料,她隐忍多时的困惑终于将她压垮,随后她干脆将罐子摔破,张口喊他:“你站住,别走。”
“?”
阎承阳疑惑地回头看她。
接着,她搬了把凳子坐好,浮夸地表现出一个头疼的动作,嘴里念叨道:“唉,画了这么久的画,头真疼,不如这样吧,阎承阳,你去校医室给找服药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阎承阳闻言,忍了一会后咬牙道,“老子不知道这鬼地在哪。”
“哦对,我也不知道,那算了吧,你就过来帮我捶捶肩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?愣什么,快过来。”
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之中,阎承阳的拳头一点点地被他捏紧,手背上爆出愤怒时才会有的青筋,接而心中某根压制脾气的弦猛地断开,他将手从口袋抽出,用力地拍了一下台面:“你够了啊!
神经病吧?!
我是你学生,不是你仆人!
再bb老子就烧了你!”
“好好好……知道了。”
随着他脾气发出来,童夏君第一时间倒是先松了口气,至少可以不用担心明天要下红雨了,她好言安抚道:“行了行了,开个玩笑,哪来这么大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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