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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皇与皇后是少年夫妻,多年来一直相敬相伴、感情深厚,皇后在景皇心上有着相当的分量。
因而连日来,景皇难免愁容不展。
“儿臣心中有个想法,不知道是否可行。”
岫曜不动声色地撒下鱼饵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景皇眼中闪过一抹希望。
“母后生性节俭、贤良淑德,于父皇有内助之贤,于百姓有典范之美。
儿臣敢问父皇,母后是否担得起一代贤后之称?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
“既如此,儿臣恳请父皇破例大赦天下,以为母后祈福。”
“眼下药石无用,这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策。”
景皇有些乏意,便对岫曜说道,“此事朕就交给你办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
“岫曜,你今年有十八岁了吧?”
景皇话锋一转,道。
“是。”
“朕在你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随先皇出征过两次、打过一场胜仗了。”
“父皇英勇神武,儿臣只盼能得父皇几分,便可为父皇分忧。”
“若是此刻有机会让你出战,你打算如何?”
“论天赋,儿臣不及诸位兄弟,所幸还算勤勉用功,兵书亦曾读过些许。
儿臣知道,率兵打仗不同于纸上谈兵,实战之中事态变幻莫测,战机稍纵即逝。
唯有头脑清晰、知人善用、在实战中总结经验并及时应对,方能不负父皇所望。”
“朕给你点兵一万,派你前往西面战场增援,与恒国轻车都尉戚梵对战,你可有畏惧?”
“儿臣无惧。
父皇寄望儿臣,儿臣定当竭尽全力,为父皇南征之路扫平障碍。”
“好!
你向你母妃辞行后,便回府做些准备吧。
明日一早,朕为你践行。”
“多谢父皇,儿臣先行告退。”
~~~
在嫱妃宫里用过午膳之后,岫曜回到四皇子府,直奔舒柠房中。
舒柠因为身体热,正卧病在床昏睡。
岫曜阻止了丫鬟行礼,侧过身在舒柠床边坐下,用手抚上舒柠的额头,同时压低声音开口道:
“大夫怎么说?”
“回禀殿下,大夫说四皇子妃娘娘失血过多的症状虽有所缓解,但因为伤处未及时处理,有感染的迹象,才会引起多日高烧不退。”
丫鬟轻声说道。
“感染的伤口现在如何?”
岫曜神色一滞,追问道。
“无论大夫怎么劝,四皇子妃娘娘都不让大夫查看伤口,所以大夫也不知道娘娘伤在何处。”
丫鬟看见岫曜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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