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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绵的秋雨中,舒让嘴角微抿,身影孤寂,失魂落魄的行走在街道之上。
心中的血,一滴一滴,要从心头渗出,然后把整个世界染成血色。
暴雨蹉跎,舒让身上单薄的制服很快被雨水湿透,脚下的高跟鞋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,白皙的脚丫踩在雨水之中,传来冰冷的感觉,刺激着舒让的内心。
此刻,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羔羊,孱弱的身体中已经没有了灵气,奄奄一息,生命之花随时要在下一刻凋零,没有了生机,没有了灵魂,宛若一具行尸走肉…
大雨一直在下,拍打着耳边的屋檐,阴沉冰冷,冷酷无情的带走岁月的痕迹,却带不走心中的累累伤痕。
黑色的大雨之中,舒让走了不知道多久,这时,一队黑衣士兵挡在了舒让面前。
他们大约有十几个,穿着黑色的服装密密麻麻的矗立着,任凭狂风暴雨的吹打,像是一根根铁钉似的被钉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“姑娘,温侯有命令,让在下带姑娘回府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打量着身影憔悴的舒让,恭敬的行了一礼,文质彬彬的说道。
“吕布。”
一个让人感到痛恨的名字,让舒让从自己的痛苦之中清醒,想到吕布是如何的玩弄自己,舒让面漏狠色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他不配。”
话音落地,一道横在乌云上的闪电劈落,让雨水更加瓢泼,狂风更加肆虐,如刀剑割喉,阴冷的笼罩着这条黑色长街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温侯文韬武略,天下无双,姑娘委身于他,将来母仪天下,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怀春少女艳羡呢!”
看着不远处浑身湿透的舒让,黑衣人轻声一笑,视线落在舒让曼妙的香躯之上。
狂暴的雨声中,舒让脸颊上古井无波,心中却酝酿着摧枯拉朽,毁灭一切的力量。
“我舒让如何作为,需要你这样的鸡鸣狗盗之辈指点?说到底,你这个无名鼠辈只不过是吕布的一条走狗罢了,你这个卑贱之徒,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,对我指指点点。”
沉默片刻,舒让小嘴微张,身体颤抖,情绪激动的说道,这是她出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骂人,骂的酣畅淋漓,直抒胸意,却也彻底激怒了那名男子。
“你这是不识好歹,给我拿下。”
听到舒让的声音,黑衣人面色动容,显得很是气愤。
夜色中,他黑色的长袍阴沉肃穆,黑色的长发坚硬如石,黑色的瞳孔中散发出野兽的光芒,如狼似虎,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。
一声令下,两三名黑衣人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,散发着寒芒的匕首划破长空,带着一丝萧瑟的冷意,刀光剑影之中,架在了舒让的脖子上。
葬月握在手中,还未出鞘,一名黑衣人就折断了她的手臂,让她失去了可以抵抗的战斗力。
一名男子用匕首抵在舒让的喉咙,一名男子用匕首抵在舒让的后背,将舒让周身包围,压迫着舒让。
这个时候,舒让觉得自己要窒息了,浑身上下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冷意,手腕上的玉镯显得更加沉重了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姑娘请吧!”
看着近在咫尺的舒让,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,微微挑眉,让手下的人,压着舒让向着吕布在洛阳的府邸走去。
雨水丁零,轻轻的掩盖着一切,抚平一切的痕迹,却带不走舒让心中被玩弄的怒火,哀戚的内心。
世道如此,弱肉强食,不亦悲夫。
夜色朦朦,貂蝉长身玉立,衣衫半湿,背负长剑,来到一处香阁之外。
看着眼前的阁楼,貂蝉清雅脱俗的脸颊上出现一抹嫌弃。
踏入阁楼,貂蝉放缓了步子,不疾不徐的走在人群之中。
这阁楼是洛阳城有名的风月场所,里面都是姿容秀丽,无比可人的女子,随随便便拿出一个都是罕见的绝色,是以,这里成了洛阳城内罕见的销金库。
不过,貂蝉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寻花问柳,她虽然对女子颇有兴致,但她对于普通的庸脂俗粉并没有什么兴趣,现在她来到这里,只是想要找一个人,让他帮忙打探舒让的下落。
行走之间,貂蝉可以嗅到鼻子里萦绕着淡淡的香气,入目之处,莺莺燕燕,裙袖翩飞,一如往日的富丽堂皇,哪里有一点乱世中风雨欲来的模样。
“姑娘,长夜漫漫,可有兴趣陪着本公子乐呵乐呵…”
灯火通明,迎面走来一位身影晃荡的公子哥,怀抱着两名姿色妩媚的女子,对着貂蝉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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