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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不在了,阿纯分明不是短命之相,他来的时候长生灯摇摇欲坠,可是还没有灭,难道阿纯的的长生灯已经灭了?!
这根本是不可能,若是阿纯的长生灯灭了,他自己应该有所感应才是!
而且阿纯那么有本事,怎么会轻易便死去了,她不是讥笑他的佛法念力不如她正宗的道法么,不是布一个阵法便能将他困上几日么,怎么可能死了。
莫非,阿纯在欺骗这个人,她应当还活着才是!
“南朝陛下,这个玩笑开不得。”
他冷静下来,脸色也渐渐平和了下来,道,“莫非是南朝陛下不愿帮我这个忙,故此才这般言说。”
“朕说的是真的。”
云翌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对方,声音苦涩低沉,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枯树干枝,他也愿意欺骗一下自己,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。
他闭上眼就想到她当初死在他面前的样子,满眼散不去的忧伤凄凉,就那样看着他,他像是掉入了冰窟一样的冷。
他重生归来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,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,让他不停地在想念和痛苦之中轮回着。
“焚音王子所求,朕怕是办不到了。”
如是旁的事情,就算是办不到,他许是为了洛府上下还能说一些拖延的话,但是偏偏这个事情不行,她活着的时候他没能让她开心过,如今不在了,他不愿意再用她的名头做任何事。
便是他自己的命都不行。
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,伸手摸上画卷垂下眼帘掩盖眼底的哀伤,“若是焚音王子愿意,朕想要与王子换这个画像,允王子一个愿望。”
焚音根本就不信他,但是这会儿他也是唯一知道阿纯的人,于是便问:“南朝陛下,既然你如此所言,那么请问阿纯葬在何处,吾也愿见一见她。”
云翌惭愧地低下头来,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一般,他道,“朕也不清楚,你可以寻一个名为霜非晚的姑娘,这个世上许是仅有她一人才知道了。”
“南朝陛下!”
“你以为朕不想知道她葬在何方么?!
焚音,朕不知道!”
他做梦都想知道的,哪怕只是她的躯体,一片安息之地,可是他不知道!
霜非晚霜非晚,他发了疯似的想要把她从哪个角落地扒出来,可是没有,便是他知道她在帝城也找不到她的踪迹!
他恨不得扒了她的皮,可却又做不到。
她是阿纯身边最喜欢的人,最最信任的人,与霜非晚相比,衬得他像是野地里流浪的狗一样狼狈不堪!
他既是痛恨又觉得欣慰。
“南朝陛下,焚音想要知道,阿纯在此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他也算是查了好些时候,便是他将这画像拿出来也不曾有人能够认出,可是偏偏云翌认得,他原本以为她在帝城只是一个低调的身份,可是如今看来,怕是多了几分神秘。
至于云翌说的,他根本就不信,只能找一些线索,然后慢慢地查。
“若是陛下所言不虚,吾自愿为陛下解决洛府一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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