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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你故意设计的啊……”
阿瓦的声音越来越低,到了最后,竟似发不出声音了一样,闭上了嘴。
钱远墨摇头叹息:“九姬,你是自己来说你的犯案过程,还是我来说?”
也许是看阿瓦不会为她顶罪了,九姬自始至终没有开口。
钱远墨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琵琶,九姬的表情,明显一惊。
鱼初笙适时地开口:“昨天在凉亭里,天雅递给你水的时候,你是故意洒在了你的手上。”
九姬依旧没有说话,她的手就垂在身侧,还被白布包着。
微微颤抖。
钱远墨继续说:“昨日中午,你在天雅晚上弹奏要用的琵琶弦上,撒上了十里春。”
说着,钱远墨把琵琶拿给众人看,发现白色的琵琶弦上,还存留着几粒药粉。
在阳光的照耀下,才可以隐约地看出来,就连一边的琵琶身上,也可以看出来,有细细的药粉。
库乾皇子盯着琵琶看了看,质问:“你怎么这么狠心?你怎么能杀了天雅?”
九姬这才抬起头,说了一句:“阿乾……”
刚叫出了这一声,就见库乾皇子的脸色变得不太好,怒道:“不知廉耻!”
九姬对库乾皇子,分明含着无限柔情,可库乾皇子,却似乎和她根本不熟一样。
鱼初笙不动声色地看着。
钱远墨示意他们不要说话,又继续说:“十里春是一种慢性毒药,所以直到晚上,天雅才毒发身亡。”
一直不曾出声的库娜公主,也开了口:“那后来,天雅的尸体为什么会化作了血水?”
“是化绵草毒粉,九姬从阿瓦那里要的。”
鱼初笙道。
钱远墨点点头,对着九姬接着往下说:“你知道阿瓦是库西兰族人,你也知道她有化绵草毒粉,你从阿瓦那里得到化绵草毒粉,但是因为当天雅毒发身亡时,你不能出现在现场,所以你想到了血虫。”
昨晚去阿瓦房间里数血虫时,从阿瓦的表情可以看出来,她显然不知道,九姬的血虫是从她这里得到的。
钱远墨一挥手,宫女就把一个陶瓷瓶递了过来。
他指着瓶子道:“这里面装着的,是天雅体内的那条血虫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捂着胸口,有些作呕。
鱼初笙配合地说:“先前库乾皇子说过,血虫没有毒,而且可以解部分毒,化绵草毒粉虽然可以化掉尸体,对于活人却没用,所以九姬,你把化绵草毒粉喂给了血虫,又把血虫喂给了天雅,昨晚天雅在弹奏时,毒性发作,天雅身亡后,血虫体内的化绵草毒粉也发作,天雅的尸体,就化作了血水。”
九姬大概是没有想到,鱼初笙他们能推测出这么多,她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钱远墨盯着阿瓦,说出了给阿瓦最后一击的话:“九姬虽然恨惨了天雅,所以连全尸都没给她留,但她这样做,也是为了除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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