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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塑料袋上印着医院的名字,何幼霖不用解开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。
谭少慕关上车门,解开袋子,说道,“背过去。”
“啊?”
谭少慕拿出棉签和碘酒,见她还傻愣着,冷着脸重复道,“背过身去。”
“不……”
何幼霖刚要婉拒,却在对上谭少慕的黑脸时生生改口,“麻烦你了。”
她乖乖地侧坐过身,背对他,把拳头握的紧紧的,两眼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尽量忘记自己的处境有多像一条自己跳上砧板,等人手起刀落的鱼。
谭少慕拨开她颈后的长发,用棉签沾了点碘酒,然后就着车内的照明灯为她上药。
“嗯……”
何幼霖感觉到一丝丝疼痛,眉头微蹙,忍不住轻吟了一声。
谭少慕不为所动,继续擦药的动作,只是力道微微放轻了些。
他的手指细长漂亮,熟练迅速地上好药后,还极为专业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。
这叫何幼霖这个生活白痴,缺乏常识的人听得晕头转向。
不就是撞了一下嘛,哪那么严重了?
“谭先生,这么专业熟悉,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商人,都还以为你是医生呢!”
谭少慕整理药品的手顿了顿,回道:“我还真是个医生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
“这么肯定?”
“你身上只有铜臭味,没有讨厌的消毒水味道。”
“你到底是讨厌医生,还是讨厌味道?”
谭少慕发现越深入接触,她的实际性格和第一眼印象差别越是明显。
譬如餐厅时打架的彪悍,譬如此刻的孩子气。
而这些明明和那人完全不同,但他却并没有特别的排斥。
“反正都不喜欢。”
大概是已经远离了医院,此刻的她再说起这个话题时已经平静多了,看上去还真的像个幼稚的小孩,固执的讨厌一些事情。
谭少慕想问为什么,可转念一想,自己为何要去关心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,便沉默地结束了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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