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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鼻腔里,满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,呛得的她眼泪一直掉,一直掉……
“求你,放了我……”
“求你……”
她记得,她喊了好久好久……
“求求你,放过我。”
何幼霖哽咽如小猫,柔弱无助。
混乱,害怕深深缠绕着她。
她已全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,什么是过去。
窗外的冰冷的月光透过窗口,轻洒在大红色的喜床上,映得她肌.肤苍白如雪……
“这么怕?”
谭少慕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,目光如炬。
眼前这女人并不是单纯的害怕,而是直接在脸上写明了恶心两字,整个身体都在抗拒。
这分明是抵触,像是在为谁守节一样!
强烈的挫败感把他刚燃起的欲.望熄了大半,谭少慕懒懒起身后朝着浴室走去。
冲凉完毕,他裸着上身,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回了床边。
此时,床上的膈人疼的坚果零食都被收了起来。
床上那女人不知是醒是睡,只露了个后脑勺给他。
大红色的被子正居中央,她身裹着的小薄毯紧挨着床边铺平,可谓是泾渭分明!
谭少慕一把扯过压在何幼霖身下的毯子,差点把人掀滚在地上。
幸好何幼霖没睡着,应变能力还算快,脚一着地便往墙角落里逃了去。
见她防狼一样防着自己,谭少慕微笑微微狰狞了些,却没说什么,只是把花里花哨的大红被往她睡过的地方推了过去,自己盖上刚抢来的薄毯。
何幼霖发现他没有睡在正中间,给她留了很大的空间,却不敢回去。
直到腿有些发麻,身上的睡裙不足以抵抗秋夜的寒凉,才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。
谭少慕并没有入睡,知道她上了床也没看她一眼,直接熄了床头灯。
月光被窗帘挡在外头,屋内黑漆漆的,谭少慕看完了最后一条时政新闻,正准备入睡,却听见旁边女人传来轻微的道谢声。
“谢谢。”
谭少慕声音冷漠而嫌弃,“那被子太丑。”
何幼霖不敢肖想他是怕自己冻着才换了薄毯,认同地点了点头。
想到他看不见,又道,“不是谢这个。”
说完,最后到底还是没解释她在谢什么。
谭少慕却懂了。
他滑屏的手指停了一下,良久才道,“我只是对强迫女人的事情,没兴趣。”
对此,大床另一头的女人沉默不语,许是睡着了……
翌日清晨,谭少慕睁开眼时发现,昨夜躲自己远远的女人居然和小浣熊一样赖在他的身上,四肢攀着他的身体,把他当尤加利树一样。
橘红色的朝阳洒在她细嫩的小脸上,有着诱人的暖意,引得他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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