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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浴室的门锁声,谭少慕缓缓转过身来,背靠窗台,长腿抵着墙角跟,一双黑眸凝视从浴室走出的女人,“知道自己哪错了吗?”
何幼霖原先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在浴室呆的太久,被蒸得两颊晕红,像是喝了酒般。
湿漉漉的小眼睛不敢看窗前的男人一眼,便飞快地躲进了被窝里。
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连头都盖住了。
她一层层洗,反复的洗,把他留在身上的气息都洗掉。
直到她洗好了,走出来看见地上的烟头有那么多,才知道自己原来洗了这么久。
早就超过了他规定的十分钟,而他竟然放任了她……
他这是恢复了理智与自控力,又装起了人模人样来了?
何幼霖小手攥着被单,硬是忍下了一肚子的怨念。
当初就是有眼无珠才被他的温文尔雅的假象给骗了!
为了避免家里人遭遇沈月珊的报复,她答应了这场协议婚姻。
谁知婚后,他对她各种私事强行干涉也就算了,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!
她哪里错了?
在浴室里,她反反复复想,都只有一个答案。
她错在识人不清,与虎谋皮,答应了这么场可笑荒谬的婚姻,夹在前男友和协议丈夫之间,怎么做在他们的眼里都是错。
可她也没傻的真这么说!
谭少慕上前,掀被子时遇到被中人的强力抵抗,他眯眼威胁,“再不松手,一会脱的可就不止这一层了。”
又来这一招!
何幼霖看了看自己单薄的睡袍,还没穿内衣,很快败阵下来。
她主动掀开被子,语带求饶,“谭少慕,我累了。
我哪错了,你心里怎么想,你直接告诉我。”
“我这人一向不会说话,也一贯认为做比说好。”
谭少慕低笑声从性感的喉咙发出,“我心里想的,你确定要知道吗?”
如果之前,他要的只是用这场婚姻来膈应那人,叫他这辈子都彻彻底底失去他心中所爱之人。
那么现在,他要的就绝不仅仅是这些。
他要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,把江淮从她心底里彻底抹去!
不仅是她,还有她的家人,一切与她相关的,都要与江淮再无半分关系!
他要叫江淮明明白白的清楚,他彻底地失去了她。
他要她的情绪被他牵引,而是像今天这样,他被她和江淮两个人牵着走。
何幼霖敏感地察觉出他此刻的心情确实平和很多,是可以讲理的状态,才敢钻出被窝,坐靠在床头。
欺软怕硬的她抄起枕头丢向眼前威胁自己的男人,又一次不知死活地挑衅,“你敢说,我就敢听!”
谭少慕接过枕头,在她床边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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