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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交警的办事效率,真是值得夸一夸。
他没有下车,一直坐在车里把最近的事情前后思索,整理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焦躁的情绪。
其实,何幼霖就算知道了,又能如何?
他何曾怕过什么东西?
他闭上眼,整个人躺在驾驶位上,松开紧扣的衬衫纽扣。
他愈渐放空自己,一个答案便愈加清晰。
她说过,她不喜欢被骗,如果要骗,就要骗她一辈子。
而他,从一开始就骗了她,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
他只能,也只想骗她一辈子。
这辈子,牢牢地把她骗在手心里,婚姻里,死也不松开她。
窗外,有呼呼的风声。
谭少慕睁开眼,然后看见沈月珊的车子在他前侧方停靠了下来。
她关上车门,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医院外科大楼。
江淮和何幼霖赶到医院,挂了号,赶到外科医生门诊室时,就听见一个男人杀猪般的声音。
仔细一看,不是别人,正是前不久被江淮用啤酒瓶捅了好几下的秃顶男。
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,衣服脱了,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给医生清洗。
秃顶男也看见了她,却没说话。
彼此当做不认识。
何幼霖没看见其他人,猜测那个龙哥的情况更糟,估计在手术室里接手,那群人肯定在手术室外候着。
秃顶男的伤口很快包扎好,起身离开时趁着何幼霖与江淮在咨询医生,没注意到他时,用手机偷拍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。
走出诊疗室,他发给了一个没有存储名字的号码,问道,“他们就是我刚和你提到的两个人。
你最近是不是又得罪了他们?”
对方很快回了一条短信,“原来是她!
我想起她是谁来了。”
秃顶男想了想,不放心地回了一条,“我当你兄弟才给你透个信。
你可别乱来!
她男人是慕黑狼,惹不得。
这个哑巴亏,只能认!
知道不?”
对方沉默很久,半天才回了两个字,“放心。”
秃顶男看着这俩字,却是揪着心,半天都放不下来,最后无奈叹息地离开了。
江淮的外伤比较好处理,医生一边拔出卡在肉里的玻璃渣,一边开玩笑道,“怎么你也是玻璃渣伤的。
该不会和刚刚那男人打的架吧?”
江淮笑了笑,似真非真道,“医生你的眼力和想象力,不当小说家还真屈才了。”
医生笑了笑,“小伙子这么幽默,得了,麻药也不用给你上了。
直接缝几针。”
何幼霖皱了皱眉,虽然对医生的恐惧原因因为谭少慕的出现而渐渐释怀,对医生和医院都没有以前排斥。
但听见医生这么不负责的话,心里颇为不满,“医者父母心,医生,你这是后爸吧?”
医生扬了扬眉毛,取笑着江淮,“你女朋友挺护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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