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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幼霖微微尴尬,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这些事情了!
感觉到谭少慕那边陡然升起的寒气,她吞咽唾沫,“都出国了,那找他们岂不是更麻烦了?”
“他们只是打算换个城市生活,根本没出国的打算。
是小骗子看中了他们的条件好,想代替你才说谎骗你的。”
江淮揉了揉她的头发心,宠溺道,“也就你才会这么好骗。”
何幼霖身体一僵,一是因为江淮突然的亲密动作,二是因为谭少慕冰冷的视线。
她犹如身置冰火两重天之中,备受煎熬。
谭少慕的大掌一把拉住她纤细胳膊,把她整个人扯进了自己的怀中,眸光浮动未明地盯着江淮,“知道她好骗,你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骗?”
“所以,有些人的谎言,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江淮对上他的视线,毫不退让。
“有些谎言?”
谭少慕笑了笑,“你是指,对你没有好处的谎言?呵呵,也对。
哪些对你有利的谎言,你只会乐见其成。
譬如那家想收养何幼霖的人家条件肯定不差,只是何幼霖跟他们走了,会搬到别的城市。
这样,你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如果,你当初不那么自私,拆穿了小骗子的谎言。
你觉得,何幼霖还会像现在这样过得那么辛苦艰难?”
何幼霖不防被他拉进怀中,一直在抵抗,小手在他胸膛上推了又推,却在听见这句话时呆住了。
因为时间太久,这样的事情,她没有放在心上,早就不记得了。
但是,如果江淮说的都是真的。
那么,谭少慕的说法也是真的。
江淮作为她当时的朋友,立场却真的很自私。
江淮,真的是她心中那个温柔体贴,心如明月的少年吗?
她好像,从来都没有真正认清过身边的人。
她以为谭少慕的心如海底针,难以预测。
但是,事实证明,无论是谁的心,她都看不懂。
江淮的面上的笑容僵住,面色有些难看。
谭少慕却不打算重重拿起,又轻轻放下。
他看着江淮,一字一句道,“何幼霖再蠢,也容不得其他不三不四的人来骗。
这世上,能骗她,欺负她的人只能是我。
你与其操心一些和你不相关的事情,不如费心想想,怎么和等在楼下很久的未婚妻解释,为什么你没有在公司加班开会,而是出现在这里。”
江淮闻言,放下早已经失了温度的茶水,深深地看了眼谭少慕后,起身对何幼霖说,“那我先走了。
如果有什么事情,随时可打电话找我。”
谭少慕嘴唇一勾,握在何幼霖腰间的手加重了三分力气。
何幼霖被勒得太疼,不敢反抗,只能尽量往他身上靠过去点,减轻压力,扯了个笑容对江淮说,“好,我会的。”
江淮的右手,插在西装裤裤兜里,攥了又攥,深深一点头后转身离开。
铁门被人轻力合上,落锁的声音传来。
何幼霖的语气带着几分淡漠,“可以放开我了吗,谭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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