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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回房内,何幼霖把自己的东西重新归纳收拾,听见窗外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,忙跑到窗边,目送谭少慕绝尘而去的车子。
要怎么说,他才会同意呢?
正纠结着,手机忽然震动起来。
“喂?”
“幼霖!”
养母王巧玲的声音带着哽咽,像是在哭。
“妈,怎么了?”
何幼霖心里有些慌。
养母除了月底要生活费从不会给她打电话,除非出了什么事,往往还都是坏事!
“幼霖,你弟弟出车祸了,这事,要瞒着你爸。
我只能找你商量。”
王巧玲哭诉,茫然无助的样子全然不见她往日里的尖锐。
“什么?”
何幼霖蓦的一颤。
她突然想起几年前,也是这般突然接到电话得知养父出车祸,结果被确诊为高位瘫痪。
然后,全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哀云愁雾里。
眼下要是何家唯一的独苗苗再出个什么意外……她想都不敢想,颤抖着音,“他,他……”
“别他他他了,你快来吧!”
王巧玲快奔溃了,最后一个字都喊破了音。
被尖叫声震回了神,何幼霖挂了电话便匆匆离开了谭家。
天,阴沉的诡谲。
乌云压境,空气闷热,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倾盆大雨。
在这个人人有车的富人别墅区,百度地图显示最近的公车站台步行都要50分钟!
就是用滴滴打车,也搜索不到附近有车。
何幼霖也管不得避讳不避讳,折身返回谭家,敲开了唯一在家的江淮的房门。
江淮见何幼霖主动找自己时还有些不敢相信。
早餐还没散场,最先吃完的她就躲瘟疫一样先躲回了房间。
之后他敲她房门,想找她谈谈,她也一直装睡。
然,事有轻重缓急。
在听闻原由后,江淮再怎么渴望与她一诉衷肠,此刻也只能按捺下来。
他连衣服都没换,直接穿着家常服把车开出来。
一路上何幼霖异常低落,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般坐在那,低着头。
江淮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谭叔叔的出事的那一年,她也是这样,而他就陪在她身边。
“没事的。
不用怕。”
他一手开车,一手搭握在她交叠在腿上的手。
何幼霖沉浸在恐惧担忧的情绪里,全然没有察觉有无不妥,直到她的手机再次响起,她才猛然抽出手接电话,急切道,“妈,家栋现在怎么了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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