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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当初跟在褚世择身边,几个月里,满世界跑。
只有国内,他一次也不愿去。
“万一被我爸妈发现,我死了算了。”
“万一?哪有万一?近乎沧海一粟的概率。”
阮丹青说:“你怎知不会抓到沧海一粟?”
褚世择像被他说服。
但望住他,欲言又止。
有时,褚世择是惯他的。
还真任由他不回国。
他很会哄这老男人,多亲两下,总会答应。
在公园的棋盘旁,骤一见褚世择,阮丹青惊出涔涔汗。
又想逃,又快速瞪对方,像在说:你怎么在这?
他看不透。
褚世择佯装不睬,只顾答他爷爷问候,简单说:“令孙一表人才。”
那可不?
他家孙子,从小被夸大的。
爷爷客套:“哪里哪里。”
爷爷大手一挥,挥斥方遒:“开战!”
阮丹青眼睁睁看他俩真开始下棋,手上一个没拎住,小狗扑至褚世择腿边,蹦跳,摇尾巴。
褚世择一边落子,一边拆开狗零食包装。
阮丹青骂道:“你这馋狗!”
爷爷哈哈一笑。
阮丹青牵狗跑掉了,绕公园溜一圈。
见爷爷严肃认真的模样,又按捺不住好奇心,上前观战——啧,什么臭棋。
他爷爷是个标准冬烘先生,爱钻故纸堆。
刻苦研究棋谱几十年,依然不改臭棋篓子本色。
阮丹青看着都难受。
不懂褚世择怎么能忍?
两人正聊天。
阮丹青立在一旁明听。
“小褚,你可有找到你前妻?”
“嗯,找到了。”
“那怎么还不去求好?”
“不得其法。
……您是过来人,要么,为我传授几招?”
“无非老把式,送花、送礼、浪漫约会。
老土归老土,你天天做,坚持不懈,却顶管用。”
爷爷颇大言不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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