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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差不多了,我要睡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!”
他把帽子摘下来扔梳妆台上,似笑非笑望着她,“我今晚就睡这里。”
南钦心里一跳,他们结婚一年,分居却有十个月。
她不欢迎他,他知道也认可,今天突然变了,有点无理取闹意思。
良宴一直留意她表情,她眼里光从初惊讶渐渐变得清冷。
她大约以为他是随口一说,他也问自己是不是认真。
他本意确实是想挑衅她,如果她除了漠视他还有别反应,他反而能接受。
可是她把他当成一蓬烟,一团空气,这让他自尊心大大受挫。
他走出去是有头有脸“二少”
,是空军署“总座”
,家里却像个孤苦伶仃鳏夫。
他脾气不大好,虽然已经一再忍让,到底还是被她触怒了。
她越是不愿意他越是要迎难而上,他抬手解领口钮子,冷而硬发话,“以后不许锁门。”
南钦往后退让,并不想和他争辩,“那我去客房睡。”
他抢先一步堵住了门,“你以为我只想睡你热被窝?你这样守身如玉,为是谁?”
他把门重重关上,说出这句话,觉得胸口疼痛大大疏解了。
像是把肺里浊气都挤压出来,终于可以松地喘息。
隐忍了那么久,他和她斗,和自己斗,努力克制对她爱。
他心里苦闷说不出口,他有不凡出身,曾经活得太过肆意张狂,她出现是他醉生梦死里唯一救赎。
可是婚后一次朋友间聚会,打开了这段婚姻里不幸缺口……那些不说也罢,他叹口气,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。
他曾经想过带她去法国,远远离开这里,把这里一切人和事通通砍断。
然而不现实,他们之间问题横梗心头,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依然存。
南钦很忐忑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吵过了赌气出去,外面待到入夜才回来,回来了就要这里留宿,他把她当成堂子里粉头吗?她不愿理会他斗气话,说起这个实让她尴尬,不过是年少无知时晃神,如今竟成了他拿捏死穴。
她自己也负气,既然彼此没有信任,很多事她也不想再提及。
她没有什么可辩解,也没有什么可告饶。
他要闹只管去闹,只是可惜了当初一门心思。
她进退维谷,看着他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衬衫。
靴子远远扔到墙根。
他光着脚过去把门反锁上,拔出钥匙冲她晃了晃,“别想走,冷话就上床。
不怕冷,你愿意坐一夜也无妨。”
他进浴室,把门关得砰然作响。
她怔忡站着,他找准了机会就来寻她事,她感到厌倦又沮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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