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艰难的用手臂支起了半个身子,顾一笙问道,之前是她警惕性太高吓到了她,她这一系列的表现不是装出来的。
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已经不多。
“文婷,姐姐叫我婷婷就好啦。
我今年刚毕业,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呢。”
语气里带着小小的骄傲,仿佛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工作,做的也很有滋有味,而且风生水起。
这样的自信,和自己刚刚走出大学的时候是一样的。
文婷接起电话,是陈总打来的,他对顾一笙的可怜是真的,但是他的为难也是真的,在电话里对文婷询问了两句病情之后,便要她把电话交给一笙。
“陈伯伯。”
她的语气很平和,其实,陈伯伯打来的电话已经说明了一切,她知道,这份工作一定是不成了。
果不其然,在电话里陈伯伯苍老了很多的声音无奈的表达了,在简晟风如鱼得水的这几年,他不得不仰人鼻息的生活,他也有家人要养活,不再年轻的他不敢再由着性子胡来。
“一笙,这要是在前几年,你陈伯伯还年轻的时候,一定会跟你一起去战斗,但是现在老了,我比你爸爸还要大两岁,一把岁数,没魄力啦。”
“陈伯伯你不要讲了,我不会为难你,也怪不得你。
我有机会去看您吧,您尽管去和简晟风说,说的越恨越好,这样也许他就不会为难你了。”
顾一笙平静的说,好像她不是当事人一样。
痛的久了,就会变得知觉麻木,无论是心脏,还是外伤。
护士来了,和文婷一起把她搀扶到了床上。
她后背朝上的俯卧在那里,好像一只待宰杀得羔羊,护士和文婷一起,把她的病号服剪开,看着那几块插着的玻璃,低低的惊呼。
“我去喊大夫来给你拔,这么严重的伤我处理不了。”
说完护士便嘱咐文婷先用棉球把没有伤口部分的血渍擦擦干净,伤口不要碰。
顾一笙觉得她和这个姑娘还真算是有缘分,便把脸埋在枕头里,闷闷的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
“姐姐你丈夫真狠心,都不管你。”
她天真的问她:“你们是在吵架吗?”
“我们离婚了,他是我前夫。”
文婷吐了吐舌头,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:“不好意思啊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不知者无罪,她宽和的笑笑,更何况,是她自己一时念旧,离婚协议书都签署许久了,还保留着他的电话号码做什么。
她指挥文婷从她的衣服口袋拿出电话,盯着那个号码盯了许久,按下了删除键。
和简晟风的一切旧情,就在这个时刻全部消失,她暗暗下了决心,一定要把顾氏的秘密找出来。
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如果果真一切都是简晟风搞的鬼,她觉不会轻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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