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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羽鹦鹉似乎也舍不得他的这个美女主人,沙哑着那副嗓子叫唤着,别走,别走。
“回国去,你又有什么好处,去找你孩子的父亲么?他既然这么多年都能对你不闻不问,你难道觉得,你就这样抛弃一切回国去,就能得到他的重新垂青?”
谭晨就是直来直去的男人,他的职业本就是古板单调,他的世界里只有电脑,如果没有齐雨薇,他连时尚的边都摸不到。
西装,不是黑色就是灰色,领带,只要不太丑就可以,他的家里衣柜占得地方,都不如卫生间的三分之一大,里面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件衣服。
“谭晨,这么多年,你还是这样,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在两个频道上。”
齐雨薇并没有停下收拾行李的手。
“微微,那个陆景琛对你来说,真的就那么重要?重要到伤害你一次不够,你还要回去让他伤害第二次?”
齐雨薇的手稍稍顿了一下,他知道什么,她讲述给他的故事都是残缺不全的,一个陌生的男人,她还不至于会把自己这么多年,和陆家两兄弟的纠结故事都说给他听。
他懂什么,别说是他,就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,对谁的心里是愧疚,对睡到心里又是想念,她不知道自己在喝醉了,睡梦里喃喃自语说胡话的是叫的谁的名字。
“请叫我凯蒂,齐雨薇这个名字,在中国就已经过时了。”
这一次,她回国会隐姓埋名,她的身份可以给简晟风带来方便,作为交换条件,他必须替她保守好真实姓名和过去的那些秘密。
在国外生活多年,她万万却没有想到国内早就已经是一片沧海桑田,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和简晟风,用不着简晟风保密,有的人连工作都准备好了。
“不管怎么说,在国外这些年,要谢谢的只有你,还有它。”
指甲瘙着鹦鹉颈部的位置,轻柔的手势让它觉得很舒服:“我走了之后,帮我好好照顾它,如果你的工作实在太忙了的话,就把它送去宠物店吧,那家的男主人我看着很喜欢它,会好好照顾它的。”
像是临行前的托孤一样:“只是,有一点,无论你把它送给了谁的手里,千万不要让我知道,我这个人,做事情喜欢决绝一点,不拖泥带水,对于不能挽留的事物,从来不想在知道他的未来在谁身边。”
除了那个人,走了这么远,无数次诅咒发毒誓,却还是忍不住在网页上,浏览关于他的家族的一切新闻。
他的爷爷什么时候办了70大寿,他的公司股票什么时候涨幅最凶残。
陆氏,和简氏的纠葛她自然也知道,所以在简晟风来的时候,她都不用他开口,就知道了他此番的来意,和他公司的现状。
“你回去要做什么,虽然我这么多天一直在问你,你都不肯给我一个回音,但是我知道,你一定是在准备做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,和谁在合作我不关心,我担心的是,你做模特多年,从来不牵扯到集团商战之间的纠缠,根本就没有经验。”
谭晨说。
他的话不无道理,商场上你来我往有多么的杀机十足,她一个站在T台上,镜头前的女人,如何得知。
有的时候,谭晨让她有一种感觉,就是他喜欢自己,在她身边想要得到自己,所以,她在约他来家中喝酒,她喝着果汁,算计着他已经喝醉了的时候,坐上他的大腿上,却发现,他还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。
推开了的她之后,略带苛责的语气说道:“你这是在做什么,肚子里还怀着孩子,你是在看不起自己,还是在看不起我。”
其实,她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。
她记得昏倒的时候,那个浓眉大眼的医生就很严厉的批评过她和旁边只是好心的谭晨。
“孕妇还黑白颠倒的工作,还喝酒吸烟的我工作这么多年,你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之一。”
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谴责着她:“你在这样下去,孩子会保不住的!”
越想心里越烦躁,那段时间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把孩子打掉,在国内可能很简单就办的到,但是在国外,这是不允许的,只能找熟人,介绍那种地下的小诊所。
既不安全,又有很大的风险。
她记得,自己好不容易联系到的底下诊所,还没等躺上手术床上,就被闻声而来的谭晨拽了下来:“我们不做了!”
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,男人抽出手,狠戾的给了女人一个嘴巴!
“你记住,每年从国内来国外的人千千万万,比你惨的也有,你不爱惜自己,没有人会爱你的!”
再到后来,她竟然真的走了运,被一家模特公司发觉,她那张带着中国东方女性美感的脸,照出来的照片很受欢迎。
还有东方女性的小骨架,传出来的衣服感觉是另一种的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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