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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母一听立马不干了,挽起袖子叉着腰就跟于清吵了起来:“那我还是他娘呢,给我花钱不是应该的。”
可于清能说会道,脾气一倔歪理一堆,气场丝毫不输,底气十足道:“那都是我挑的布,我给的钱,钱是我给的,不就是我买的,你非说是你儿子买的,那去喊他给钱啊,真是我又不拦着。”
“再说了,娘。
于清坐直了身子,阴阳怪气地说:您去年不是说我做的衣裳不好看吗?那您今年自己做一身喜欢的样式呗。”
两人在屋里你一句我一句,吵得热火朝天。
贺父无奈摇摇头,牵着牛去大草坪喂牛了,而贺渊则躺在木床上,双眼紧闭对堂屋的争吵声充耳不闻。
结果也不出所料,贺母实在拿于清没办法,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一肚子都是歪理的人,只能唉声叹气抱着两匹布回屋,“砰”
一声关上木门。
在房内叫苦连天:悔呀悔呀,当初真真是瞎了眼,儿夫郎进了门,脾气大啊,整日与我叫板不说,当下连套衣物都不给做了。
但于清却心情很好,将布花插入竹瓶内,嘴里哼着小曲提起菜篮去灶屋准备晚饭。
傍晚,木桌上气氛沉闷,三人都不说话,只有于清美滋滋地为贺渊夹菜:“阿渊,不是说想吃猪肝吗,来,多吃点,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做。”
于清笑着,看贺渊把猪肝就着饭吃进嘴里,轻声问:“咋样,我刚从坛里捞了好几把泡辣椒,才炒了一道泡椒猪肝哩。”
贺渊轻轻点头回应。
“真是,辛辛苦苦做了好菜,连句话都不说。”
“我说娘,你也别绷着脸了,实在不想做,我出钱找村里手艺好的人做就行。”
一提到花钱就戳中了贺母的要害,她心里清楚,清哥儿是铁了心不给做衣裳了。
怕花钱的她咬着牙妥协道:“花那钱,还不如给我儿子多吃几顿肉,赶紧吃完饭去歇息吧,明儿还得割小麦。”
第二天,快到中午的时。
贺渊弯着腰手拿锋利的镰刀割起小麦,没割一会儿,就需直起腰活动活动,弯了一上午实在是酸得厉害。
贺渊把手里的小麦捆成一把扔一边,转头朝另一块地里的人喊道:“大牛哥,这割小麦比掰玉米还累,还是你动作快嘞,一上午割了一大片。”
赵大牛擦擦额头的汗:“这算啥,割了小麦还得脱粒呢,渊兄弟,到时把你家牛借我用用,行不。”
麦子脱粒是力气活,要用石磙来回碾压麦子让麦粒脱落,要是没耕牛就得汉子拉石磙,不仅费时间还累人,所以村里人几乎都找人借耕牛。
贺渊略带歉意地说:“大牛哥,我爹每日都要去镇上,只有后日会把牛车留在家里,要是来得及,你下午来我家牵牛就行。”
赵大牛连忙道谢,心里清楚贺二伯每日都去镇上看铺子,如果专门把牛停家里一趟,一日来回车费就得四文钱。
他家就两口人,他和媳妇,爹娘虽走得早,但给他留了不少田地,也不着急。
要是来不及就先碾一半,剩下的一半找文德兄借就成。
正当大家在地里弯腰忙活的时,梨娃子的喊声惊动了众人:“娘,王老太的儿子,王赌鬼死了哩,去看热闹不,村口现在围了不少人呢。”
第54章
村里死人可是大事,众人都不禁好奇起来,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问梨娃子。
“梨娃,梨娃,你别跑,这是真的假的呀?”
“我不清楚,听李屠户说的,衙役把人抬到村口了,我没敢去看,但那儿围了好多人,里正都过去了。”
“哟哟哟,王家真是倒霉,一家人就剩个王老太了,现在,不成器的赌鬼也死了,往后可咋活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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