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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沮授?”
裴陵心中一动,打断沮宗叙述,上前审视那木讷中年人,轻问道:“你叫沮授?”
那青年拱手点头默认,虽未言语,礼数却周全。
裴陵紧盯其面,半晌,徐徐道:“曾举茂才,任二县县令?”
“……!”
沮授面露诧异之色,慌忙道:“汝怎知晓?”
算是承认了。
“曾有耳闻!”
裴陵含糊其辞,回身打了个响指,强隐心中兴奋,对张牛角道:“莫审了,那沮授曾为县令,如今石邑新城人多事杂,正缺理政之人,且将他们四口留下罢!”
……
却说廖化管亥二人与左髭丈八溃败而回,至五里外才刹住阵形,安营下寨。
左髭丈八于议事帐内大发雷霆,愤然道:“也不知偷袭之人是何来路,必不能饶他!”
廖化劝慰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莫太放于心上!”
“兵家常事?”
左髭丈八闻言更气,怒叱道:“若非你二人不发精兵,怕是早已打进石邑新城内了!”
管亥岂是吃气之人,闻言反驳道:“汝拿手下儿郎不当回事,老子的亲随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乡亲,岂能如你般祸害!”
左髭丈八气急,勃然道:“亲兵怎地,亲兵也是兵!
当兵哪有不死伤的,似你这想法,不如回家种地去!”
“鸟毛灰!
老子从北海千里迢迢赶来助你,你倒来劲了,散会!”
管亥嘴巴没左髭丈八利索,气的掀帐而去!
杜远面带冷笑,装模作样的劝解道:“莫与这熊人置气,如今敌方又添新助,之后怎办?”
左髭丈八岂能心甘,其将手中水杯砸于地面,狠声道:“不过是添了千八百兵卒,吾等手握万余大军,明日全力攻城,亲兵精锐俱用,老子还不信,上万大军攻不下小小石邑新城!”
……
夜色渐深,从上空俯瞰官道,近一里见方全是黄顶营帐连绵不绝,于营地东部有一顶稍大些的营长,门口几张黄天战旗耸立,管亥与廖化二人赫然在帐中。
此帐为议事之用,将领真正休息的帐篷一般泯然于众兵帐中,不会如此显眼。
“元绍,俺看这左髭丈八绝非好鸟,那裴陵小子言之凿凿,怕是真的!”
“嗯…此人心性残忍,黄巾将领作恶多端者虽不少见,但罔顾亲兵性命的,倒尚属首见,屠杀毫无瓜葛的行商之人,其必能做得出来!”
廖化看向管亥,双眼炯炯道:“左髭丈八野心甚大,且有杜远为虎作伥,此番怕是与虎谋皮,须得早作打算!”
管亥闻言,慎重道:“大贤良师若真是裴陵所杀,又怎会将那鬼面紫金盔交予他,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,不能轻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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