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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裴渡会知道?”
闻秋一进门,就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安云起看起来蔫巴巴的,叉着腿瘫坐在椅子上,“别提了,他妈的裴渡安插内线监视我,前脚鉴定报告出来,后脚他就拿到了。”
“裴渡派人监视你?”
闻秋狐疑地问道,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他拿到报告了?”
“废话,当然是我也有安插.我的人,”
安云起烦躁地捋了把头发,“我和他是好哥们,裴家和安家在商场上可是对头啊!”
“你早就知道这点,你还说要瞒过他!”
闻秋恨不得把他拧成麻,把他脑子里的水份挤出来,“我早说过要坦白的!
该死的,现在他都知道了……”
然而虽然他现在这么说,回到两个月前,他可能还是会抱有侥幸心理选择隐瞒。
安云起也很纳闷,他很确定裴渡平时并不会特地专门派人监视他,这不两个月都没出事,要他说肯定是闻秋那边出了问题。
但他看闻秋烦闷的样子,决定发挥alpha的肚量,不跟他计较。
“好了,现在来说说看怎么办吧,裴渡已经知道你是小知了的生父……”
“不,等等……”
安云起神色古怪,“你还没看到报告是吗?”
“什么?”
闻秋茫然地望向他。
“孩子不是我的。”
安云起把报告的原件塞给闻秋,“你自己看。”
闻秋的手颤抖着,将报告来回翻了三遍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你确定……等一下,所以说你没有结过婚,精.液没有被任何人拿走过,也没有让我打过胎……”
“啊?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“那当时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小知了的爸爸?!”
“你都拿着我的衬衫来了啊,我他妈的又没有裸奔的爱好,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被你拿到衬衫!
更何况……”
安云起咬了下舌头,硬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,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
他总不能说自己太自恋了,看到宝宝那么可爱就觉得肯定是自己的种,妈的蠢货废物大傻帽,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!
“不是,等等……”
闻秋太混乱了,“那你怎么知道崔经理的下场的,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他已经进监狱了吗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,”
安云起抹了把脸,颓丧地喃喃道,“我又记不住那些拉皮条的谁是谁,那些话都是随便哄你的。”
“哈……”
闻秋气得脑仁突突地疼,骂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,只能抚着心口给自己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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