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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病是装的?
怪不得,怎么治疗都不见好转,怪不得……
他是一个男人,一个父亲,居然抛下已经失去母亲的年幼孩子,自己演起了精神病?
“装疯卖傻十几年,为了苟活。
他知道当年的真相。”
乔玉鹤似乎不忍看他的表情,再次将他的脑袋扣进怀里。
“当年我母亲带我逃亡,并不单纯是因为大姐的迫害,而是她亲眼目睹了乔荣立谋杀他的父亲,也就是乔老爷子的场景。
虽然我母亲并没有任何证据,但乔荣立这个人谨小慎微,为了寻回她,还收买了你父亲。”
林承浑身一凉,如坠冰窟。
“十几年前你父亲厂里发生的那场大火,是因为你父亲他给手底下人分赃出了岔子,临时毁约遭到对方报复。”
原来都是因为父亲,都是因为林泰江!
他才遭受了这么多苦难。
那么自己算什么?小诺算什么?
这么多年……算什么?
林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抓着乔玉鹤的衣服,好像下一秒自己这副枯萎的骨架就要散落。
“我知道你心底里一直恨他,也因为他是你父亲而坚持着不离不弃。”
乔玉鹤在他耳边轻声安慰,“从今天开始,你可以放手了。”
“放手吧,你本来也不需要这样一个父亲。”
林承终于抽噎出声,一直以来压在林承心头那巨大到不可名状的阴霾,就这么随着乔玉鹤的一声安慰从他的身体里轻飘飘地散去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好像眼泪怎么也抽不干身体里的水分,好在乔玉鹤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,连帮他倒水也是半抱着他俩人一起去的。
直到他哭的头晕,枕在乔玉鹤的大腿上睡了过去。
……
再睁眼时,林承发现自己到了床上,而乔玉鹤在床上陪他,手里也没有书,好像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看他。
“几点了?”
林承嗓子完全哑了,眼睛也肿的难受。
“凌晨一点。
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?”
乔玉鹤柔声道,“刚才你睡着的时候,肚子一直在咕咕叫。”
“……声音这么大?”
林承捂住了自己的肚子,确实有点儿饿……很饿。
“嗯。”
乔玉鹤拨开他的碎发,在他额头上亲了下,“我去叫个roomservice.”
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,走向客厅。
“宝贝,想喝酒吗?”
乔玉鹤问。
林承其实对酒这种东西并不感冒,但此时此刻确实需要什么来麻痹脑中反复袭来的痛楚。
“喝点吧……”
林承扯着漏风的嗓子。
乔玉鹤点点头,站在堆满礼物的圣诞树下拿起老式电话机的听筒,用林承听不懂的语言打电话。
他远远地看见,壁炉里的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身形上,头发丝都变成了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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