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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程凶险万分!
稍有不慎,就是粉身碎骨、神魂俱灭的下场!
“撑住!
江屿!
给我撑住!”
我目眦欲裂,嘶声咆哮,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压住他剧烈挣扎的身体,右手掌心被那透过敷料传来的恐怖高温烫得生疼,却不敢挪开分毫!
仿佛我的手掌,成了连接他和那炼化金芒的桥梁,成了他在这狂暴能量冲击下唯一的锚点!
左手无名指根的灼痛达到了顶峰!
戒指滚烫得如同烧红的烙铁,死死箍在指根上,那点暗金色的碎屑在金芒的呼应下,也亮起了微弱却同样滚烫的光芒!
一股股冰冷的、蚀骨的阴寒力量,混合着戒指本身的古老气息,也顺着连接,疯狂地涌入我的身体,试图平衡那狂暴倒灌的能量洪流!
剧痛!
撕裂!
焚烧!
冻结!
三股截然不同、却同样狂暴的力量在我和他之间疯狂冲撞、撕扯!
我的意识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,随时会被彻底撕碎!
但我死死咬着牙,牙龈都渗出了血!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松手!
不能断!
烧干净!
把他给我抢回来!
时间在巨大的痛苦和轰鸣的能量冲撞中失去了意义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瞬,也许是万年。
江屿胸口那疯狂燃烧的金芒,终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。
那截婴儿手臂粗、覆盖着青黑鳞片的恐怖断根,在金芒的炼化下,已经缩小了足足一半!
剩下的部分焦黑如炭,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,再也没有一丝粘稠的黑色液体渗出,死寂地嵌在血肉里,像一块烧焦的烂木头。
喷涌的黑色污秽停止了。
令人窒息的毒烟和恶臭也在寒风的吹拂下渐渐稀薄。
堂屋里只剩下浓重的焦糊味、血腥味,还有我和江屿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。
金芒彻底熄灭。
江屿那剧烈痉挛挣扎的身体,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的皮偶,重重地瘫软下去,砸在冰冷泥泞的地上,再无声息。
只有胸口,在厚厚的、被烧灼得焦黑卷曲的敷料下方,极其艰难地…起伏着。
那起伏的幅度,微弱,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、极其顽强的生命力!
炼化…结束了?
巨大的虚脱感瞬间淹没了我。
我再也支撑不住,整个人向前扑倒,额头重重磕在江屿缠满焦黑粗布的胸口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,每一寸肌肉都在疯狂地抽搐、酸痛。
左手无名指根那灼痛感依旧清晰,戒指滚烫,但那股狂暴的能量冲撞感消失了,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火辣辣的刺痛。
“江…屿…”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抬起头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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