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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混着血污,从我额角滚落。
终于,把能擦的地方都勉强清理了一遍。
伤口核心那恐怖的焦黑区域,我碰都不敢碰。
“盐…”
我抓起粗陶罐,倒出些粗粝发黄的盐粒在掌心。
看着江屿惨白的脸,心一横,牙一咬,将盐粒小心翼翼地撒在刚才被烧酒擦拭过、相对“干净”
的伤口边缘皮肉上!
盐粒接触被酒精刺激过、本就敏感的皮肉——
“呃——!”
江屿的身体如同被电击!
猛地向上弓起!
喉咙里爆发出更加凄厉、更加不似人声的惨嚎!
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!
瞳孔缩成了针尖,里面全是血丝和濒死的疯狂!
残破的身躯疯狂地扭动挣扎!
“江屿!
!”
我肝胆俱裂,疯了一样扑上去,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压住他!
“别动!
求你了!
就一下!
就一下!”
巨大的痛苦如同海啸,瞬间将他刚刚撬开一丝缝隙的意识再次淹没。
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,充满了被凌迟般的痛苦和暴怒,身体每一次拱起都牵扯着那恐怖的伤口!
焦黑的敷料边缘瞬间被渗出的暗红和丝丝黑水浸透!
酷刑般的挣扎持续了十几秒,他终于力竭,赤红的眼睛无力地翻白,再次彻底昏死过去,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喉咙里压抑的、带着血沫的呜咽。
我瘫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,大口喘着粗气,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淌,右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。
再看伤口边缘,撒了盐的地方,皮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,甚至有些焦黑卷曲,但渗出的黑水似乎…似乎真的少了一点点?
这遭天杀的土法子,总算没白遭罪!
巨大的疲惫和一丝微弱的希望交织,让我几乎瘫软在地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咳…咳咳咳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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