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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今晚的宾客,排查是否有魏梓英的同伙……”
“还能有谁?自家的疗养院,员工全是自家人,谁能从外面放跑他不成?监守自盗罢了。”
裴渡点了支烟,“裴至辉、裴家妍、裴沁、裴海……”
他的舌尖滚过自家人的名字,“从这些人头上开始查就行了。”
他阴沉地抽着烟,心里已经不爽到了极点。
冲他来,可以,但是这群畜生做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,这个疯子完全有可能伤到裴潇。
不管怎么样,不该破坏游戏规则,裴潇是早就在局外的人,不会争抢他们任何东西。
她不该受到伤害。
更何况这回是闻秋受了伤,替他妹妹挡了一劫。
他更是无辜到了极点,简直是受了无妄之灾。
他阴晴不定地扫过保安们,认定他们全是一堆饭桶,磨磨蹭蹭地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。
他曲着手指掸了掸了烟灰,然后打电话给拳馆的老板,问他要了一个人的号码。
很快,他就拨通了那个号码,那头接得很快,但一言不发,好像在等待他的开场白。
“李天畅?”
“裴总,是我。”
李天畅——那天他所见的地下拳手——哑着嗓子应了一声。
“你之前问我要个工作,现在还想要吗?”
“……”
李天畅沉默了一会儿,才答道,“我现在不在江河市。”
“在哪儿?”
“绿柳子村。”
他报了江河市附近一个村子的名字,“我在躲人。”
裴渡知道他在躲谁,轻笑一声:“安云起要是真的想找你,你躲到哪里都没用。
你要是来我身边工作,我倒是能给你庇护。”
李天畅有节奏的呼吸贴着话筒,在三息的考虑之后,他开了腔:“老板,要做什么。”
“我听说你们这些打黑拳的,最知道那些痛却又不致命的办法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要你帮我审问个人,往死里打,但不要打死,慢慢折磨他。”
“审出结果之后呢?”
“这是两件事,无论他招不招,打还是要打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问问理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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