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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了,你给给杂家变出银子来不成?”
刘瑾摸摸光溜溜下巴,“反正张永再怎么折腾,我就这一句话,没钱!”
“也未必竟然,公公请看,这个折子上倒是出了个注意,若是能够推行下去,这御马监那几卫兵马的粮饷,也不用再让公公忧心了!”
“你就给我说说吧!”
刘瑾才懒得看那写要费神看的小字呢,
“这是应天府推官,嗯,栾玉平的一个折子,是请开市肆门摊税和门税的,这折子主要说的就是,这商人们做买卖,不光是这盐铁茶酒醋得交税,他们做买卖的地方也得征税啊,这个是有成列的,太祖皇帝当年就有过明旨,只不过,荒废多年了!”
“荒废多年了,那自然就有荒废的理由,现在重新提出来,有意思吗?”
刘瑾虽然想银子想的发疯,但是人却没有真的发疯,这对天下的商人征收这个银子,这是要作死啊,“那个推官叫啥来着,这是想要邀买名声吧!”
“这个..公公倒是一针见血,这什么市肆门摊税却是不那么好征的,弄不好,这天下的商人,都要开口骂娘,公公自然不必去当这个恶人,不过,这个门税,倒是有点意思,咱们京城,每天进出城的何止数万人,这些人按照这栾玉平的说法,别处的暂且不说,就但说京城,在这九门设置税官,每天的进账就不是一个小数目,而且,这门税,可不是你进来了就不出去,或者出去了就不进来的,这是长久之久,虽然不是暴利,但是胜在稳定,有这么一笔开销去填御马监的窟窿,公公可高枕无忧了!”
“天天都有?”
刘瑾动心了,两只小眼睛,仿佛看到一筐筐的铜钱,也微微有些发光起来。
“天天都有!”
张彩很是肯定的回答道。
“不会有人骂娘?你别当杂家是傻子,这天下骂杂家的多了去了,不过杂家不放在心上而已!”
虽然说不放在心上,不过刘瑾这么问,就说明还是心里有点疑虑的,谁愿意做点啥事情都被官员百姓们骂啊,虽然他们不敢当着自己,但是就是背地里骂自己,一想到这个他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的。
“绝对不会!”
张彩想了想,回答道:“这京城的门税,设定个合理的税率,而且告知天下,这些税赋是专门供养禁军的,相信朝野之间,不会有别的声音,当然,这个事情,公公不用自己插手,直接让工部的人去做就是了,想来,在公公的威严之下,那些官员,也不敢生出贪墨之心,公公一心为公,就算有些草民有怨气,也只是对着朝廷,和公公无干系!”
“嗯嗯,这就是那个你常常说的公生明,廉生威什么的吧,这个主意好,批下去,转给内阁,让焦学士提出来议一下,这等事情,李东阳那老东西,总不会拦阻了吧!”
张彩依言在奏折上做出批示,刘瑾想了想,觉得有点不甘心,这若是一城的门税都可以供养禁军,那若是那个劳什子的“市肆门摊税”
收起来,那得有多少银子啊,这京城的买卖铺子,那可是数不胜数。
“那个市肆门摊税,真的不能搞一下?”
他犹豫了一下,问道自己的智囊。
。
“这个要搞的话,公公得罪的人,可就太多了,而且如今的官员,家里有几个没有经商,靠着那点俸禄过活的,只怕这个东西一搞,那就是千夫所指了!”
张彩知道刘瑾心里想什么,有些苦笑的说道,刘公公的贪婪有时候还真不是地方,这等钱若是要上心的话,那他还真担心自己的前途了。
“要不,让南京的这家伙先搞一搞试试看?”
刘瑾不死心,这京城的铺子多,南京的铺子也不少,而且,南京那边的勋贵多如牛毛,这些家伙的财路都在这些地方,让下面的人碰一碰,如果事情不可为,反正不是自己的主张,自己也没什么损失,若是事情还真的办成了,那自己可就多了一条大财路了,这银子嘛,谁还嫌他多不成,再多都喜欢啊。
见到难以打消刘公公的念头,张彩有些头疼了,不过刘公公没有坚持在北京试着搞一下,那也是做了让步,他总不能这样老是不知道进退,惹刘公公不快,想到南京也是豪门众多,勋贵遍地,这事情百分之百的办不起来,他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不过,刘公公既然这么热心,就让那个提出这个建议的家伙去折腾去吧,到时候,那家伙被整的死去活来的时候,刘公公应该看到前车之鉴,死了这份心思了吧!
“那好,我会把公公的意思批给焦大学士,谁的折子,谁去办事,那个推官可不是我们言官,只练嘴皮子不做事情的!”
他微微自嘲了一下,提笔在奏折上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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