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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母一惊,赶紧去看她的脸,她却用力的将脸埋在陈母的腹间,不肯移开。
“阿肆…”
陈母轻柔的拍着她:“你怎么了?”
梁肆哽咽两下,忽然痛哭起来。
她的声音闷闷的,压抑极了,泪水打湿了陈母的睡衣。
陈母心急如焚,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:“好孩子,别哭,别哭啊…”
“我好怕…我好害怕…”
她呜呜的哭着,像是即将被狂风卷走的树叶紧紧抓着大树。
“不怕不怕,给你摸摸头,我的好闺女,尝过的苦已经够多,主会疼惜你,保佑你。”
陈母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,仰起头,眼中泛起涟漪,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。
…
“发生什么事?”
不知何时归来的陈励深,站在卧室门口,敲了敲门。
梁肆抱着陈母的身子一僵,窘迫的蹭了蹭眼里的泪水。
陈母说:“你回来了,阿肆她…”
陈母是个很软弱很温柔的女人,她从来不会让人感到为难,也不会问及别人不想谈的事,所以,她也不确定梁肆到底是怎么了。
陈励深走上前来,俯身看了看她,“怎么哭成这样?眼睛都红了?”
梁肆坐起来,目光躲闪。
陈母叹了口气,说:“你们出去说吧,我要做祷告了。”
梁肆站起来,抹抹眼泪往出走。
陈母又补了一句:“阿肆啊,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。”
梁肆定了定,握着拳头走了出去。
陈励深想了想,追了上去。
梁肆进了花房卧室,转身去关门,却被一只手抵住。
梁肆无力与他斡旋,走进来,站在窗前,疲惫的思绪似是被推上了刑场,五马分尸。
她听见,身后的脚步渐渐走近,接着,一个温暖怀抱将她笼罩…
陈励深从后面,紧紧的环住她,下颌抵在她的肩上,心事重重的吸了一口气,像是溺水的人,破水而出,终于找到了氧气。
“你无法接受么?”
他嗓音低沉的说:“我也觉得很懊恼。
可我无法控制,你问我是不是爱你,我只能回答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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