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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醒来后,问起堂姐,堂姐一脸茫然,说自己昨夜睡得好好的。
她记得,祖母抱着她,心肝宝贝地叫着,很是心疼。
堂姐站在一边,忧心忡忡,对祖母说怀疑她得了梦行症。
她未曾多疑,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,并不真实。
她觉得堂姐不会骗自己,肯定是自己做了噩梦,得了夜游之症。
祖母喝斥堂姐,不许对外透露半句。
但她有梦行症的名声还是传扬出去,裴家差点就要退亲。
若不是祖母和裴家老夫人交情深厚,裴老夫人拦着儿子儿媳,执意聘她为孙媳,只怕她就会被退亲,沦为别人的笑谈。
后来,她慢慢明白过来,堂姐是故意的。
可是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,明明是噩梦中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眼前?她心里狐疑着,水潭中的怪物似乎痛苦难当,他身上的筋条越来越粗,双眼腥红如血。
她暗忖,无论这是哪里,都不宜久留。
她一边小心地偷瞄着怪物,一边挣扎着起身,想朝另一个洞口爬去。
许是她起身的窸窣声惊动了寒潭中的怪物,怪物腥红的眼突然望向她。
她吓了一跳,看到怪物竟从潭里起身,朝她走来。
她虽活了七十年,早已历经风雨,却还是吓得身子无法动弹。
怪物走到她的面前,他上身是光着的,暴起的血筋似一条条青色的小蛇般,让人头皮发麻。
他下面仅着一件亵裤,白色的亵裤被水浸透,贴在身上如第二层皮肤。
她仰着头,正好瞧见他两腿间鼓起的地方,形状清晰,十分骇人。
她立马用双手捂脸,活了一辈子,头一次见到男人的那物件,着实羞人。
转念一想,她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,做出如此举动,委实太过好笑。
双手松开,看在眼里,白嫩如青葱一般。
这不是她,不是年老后桑皮鹤发的她!
她不是死了吗?这里如果不是阴曹地府,难道还会是红尘人间?
怪物一步步地逼近,她压下心中的怀疑,身子往后缩。
怪物的喉结处不停地上下滚动,走到她的面前,高大的身子弯下。
他恐怖的脸慢慢在她眼前放大,散乱的湿发掉下来,形如鬼怪。
她心跳如擂,身子再次被定往般,不能动弹。
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,她的额头那里有个口子,鲜血还未凝结。
那血仿佛有种莫名的吸引力,透着一股芳香。
他体内的躁热叫嚣着,促使他俯身,伸出舌头把她脸上的血迹一舔而尽。
她呆住,心道要糟。
这怪物莫不是噬血怪或是食人怪?
怪物舔完血后,似乎安静下来,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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