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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冉没吭声,毕竟根据经验来看,陆升的脸皮厚到难以想象。
她深吸一口气,直直对上陆升的眸光:“原来做陆先生的妻子,只是当一个生育工具?”
陆升的指腹探得更深。
“你以为我在跟你玩过家家?”
黑暗里所有感官都被放大。
回敬他的是一个耳光,来自桑冉。
桑冉的手还扬在空中,她麻木着腿朝旁边退了两步。
陆升的整张脸埋在阴霾里,看不清神色。
客厅里的璧钟走过分秒,她一颗心悬起来,惴惴不安。
她深刻体会到了死刑犯意图忏悔的心路历程。
吵架拌嘴归一码事,谁先动手谁出局,毕竟婚姻不是拳击场。
再说了,严格意义上不是她先动手的。
桑冉觉得也不是无力挽救,陆升以前可是在部队训练过的人,她应该不是第一个打他的。
她从来没问过陆升的事,当然不知道,陆升确实从来没被人打过,尤其是打脸,都是他把别人打趴了。
她万万没想到,下一秒陆升会捉住她的手腕,好心的揉了揉:“疼不疼?”
桑冉:“……”
“不疼。”
桑冉思索三秒,冷不丁吐出两个字。
她愣了愣,因为她一开口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,听起来好像疼的不得了。
她连自己怎么被陆升抱到床上都忘了,陆升替她掖了掖被角:“睡吧。”
桑冉嗯了一声,她眨了眨眼,试图从陆升脸上找出表达愤怒的蛛丝马迹。
陆升下楼给她重新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,他的动作放得很轻,桑冉嗖得一下睁开沉重的眼皮,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他口袋里露出来车钥匙的边缘。
桑冉很郁闷,实在看不出来陆升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,但也谈不上高兴。
她揪着被角问他:“你要出门么?”
陆升点了点头,替她关上床头灯。
桑冉看着他的背影,直到门缝里的衣角消失不见。
陆升用他连续三天不回家的行动告诉桑冉,他可能确实不太高兴。
桑冉的应对政策也很简单,简单三个字概括那就是没政策,可能他们都需要冷静冷静。
何特助期间打过一次电话给她,说陆升应酬喝多了,顺带报了个T市销金窟的地址给她,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,喊了一声“陆总”
。
桑冉其实听完挺想呵呵对面一脸,肩膀上两个小人打架,站在认识陆升六年的普通朋友立场上,她可以冒着无证驾驶的风险去接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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