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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凌裕翻身,便以牙还牙,将她放逐到别园去。
说到底,她们两个争来争去,又没什么意思。
她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被媳妇欺压。
如今,儿子似乎对媳妇很上心,那她也不再做恶人了。
若是张母和凌裕仍是针锋相对,张府会为此大伤元气。
张母情愿向一个小辈低头,也不要因为自身引起的矛盾,让敌人趁虚而入。
“去把我箱子里的那一支人参拿出来,请官巫大人过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
张英泽面露愧色。
他知道这支人参是留着给张母吊命用的。
凌裕嫁进来的时候,带了四支千年人参。
用的用,送的送,如今只剩下张母箱子里的一支。
“横竖是一些死物罢了。”
张母淡淡道:“活着的人要紧。”
张英泽不承想母亲这样有气量。
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母亲一向不和。
还以为母亲恨不得凌裕死掉呢!
他还怕自己为难。
谁知,母亲给了他一个惊喜。
他开始想,等凌裕的身子好一些以后,他一定要尽到一个丈夫和一个儿子的责任,协调好母亲与妻子的关系。
婆媳不和,主要是丈夫的责任。
张母垂了眼睑:“如今,太后身后的周家,没有什么有出息的子孙,这是公认的。
我们嘲笑周府,殊不知,咱们府上,跟周府不过半斤八两。”
张英泽冷汗哗啦啦地流。
张母已经多年不问世事,却仍是一针见血。
他在心里组织语言,如何编一个可以说服母亲的理由出来。
张母的目光如有实质一样投射过来,刺得张英泽的心一痛:“别以为,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,怎么糊弄我。”
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,她会不知道他想什么吗?
“儿子不敢!”
张英泽急得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。
老太太从鼻孔里哼出冷气。
儿子小时候怕她,像老鼠怕猫似的,长大了,便怕媳妇。
她也不知道该怪谁。
“子孙不成器,已经够愧对祖宗了。
如今,也不知道学了谁的样子,一个个尾巴翘到天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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