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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勇是他堂弟,杨方是他发小,都不是读书的料,对考试很抵触,被何云罚站在前面。
“不争气!”
丹初动怒了,对一旁的亲兵说道:“拉出来,打二十军棍!”
“琢如!”
何云大吃一惊,劝道:“何必如此!
二十军棍打下去,孩童都起不了床了。”
“不吃棍棒,不长教训。”
岑丹初不为所动,亲兵上前,果真杖责起来。
岑勇和杨方自小顽劣,小有才。
岑丹初招募童子兵,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,还让他们做了伍长。
如今,他们带头抵制考试,老师威信何在?读书识字岂不成了一句空话?
“啊!
啊!”
杨方惨叫连连,岑勇咬牙忍痛,一声不吭。
丹初冷眼旁观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童子兵们见状,大气儿也不敢出,个个端正坐姿,苦思冥想。
几个平时不认真听课的,此刻写不出答案,大为紧张,后悔莫及。
打完军棍,岑勇挣扎着起来,说道:“大哥,弟不愿做童子兵,愿编入标兵,上阵杀敌。”
丹初一脸严肃,喝道:“军营之中,以职务相称,不许喊我大哥。”
“诺,协台。”
岑勇诺诺,脸上仍是不服。
看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,丹初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你以为我统领左协,靠的是战功?我的战功从何而来,上阵杀敌吗?非也!
上阵杀敌只是匹夫之勇。
我能立下战功,靠的是书本中的韬略。
当初在黄沙镇,我若不认真读书,岂能受到爵帅的识拔?岂能因缘际会,立下这许多战功?”
想到黄沙镇的往事,岑勇无话可说。
那时候,大家都是标营的孤儿,一个比一个顽劣。
爵帅请塾师授课,孩童们没一个认真听讲的。
倒是堂兄岑丹初,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变了个人似的,如饥似渴地读书,又得到爵帅的赏识。
几个月下来,他由童子兵而标兵,由标兵而队长,由队长而游击,如今手上也管四五百号人了,真是令人艳羡!
“去,现在去拿卷子,给我做!”
“诺。”
岑勇和杨方有气无力地答道,扶墙进入屋内。
何云苦笑一下,说道:“琢如这番杀威棒,比某苦口婆心相劝管用多了。”
岑丹初摇摇头,眉宇间透出坚定和执着,说道:“孩童顽劣,不打他军棍,不能杀住他的浮气。
今天,我在这儿唱黑脸,士龙兄事后唱红脸。
棍棒之下出孝子,士龙兄不必心软。
若有孩童不遵教诲,你该打打,该骂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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