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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啧啧两声,手抵住唇边,神秘兮兮招呼江晚璃凑个耳朵过去:“悄悄说给你,参军不让小的乱传。”
江晚璃垂眸扫了眼小鬼。
小鬼正转着好奇的大眼瞧她们,丝毫没有吃味的神色。
于是,江晚璃心安理得地凑去耳朵,静候八卦。
“咱这地方,七月闹鬼滴!
还是个偏爱磨镜的女鬼。”
小姑娘语速飞快地讲:“传说,是个只抓漂亮女娃的红衣鬼,但凡谁碰上了,保准失踪,无处可寻。
这事从平乐元年开始闹,每逢七月必出事,快三年了,大伙都知道,谁还敢冒险?”
江晚璃蹙眉:“只有七月?”
小姑娘老神在在道:“七月是鬼月嘛,阴气重,也正常哈。
那么多报官找娃的家眷,哭得可怜,至今也没谁被寻回来。
所以啊,外乡人千万别乱跑,人贩子也好,鬼也好,都不好惹。”
江晚璃沉默了。
她是不信鬼神的,下意识怀疑此事另有蹊跷。
“对咯,你住哪嘛?我得把你们送回家,验过过所,好交差。”
小姑娘又道。
神游的江晚璃怔忡须臾,转眸指了指城北的小巷:“那边第三家。”
小姑娘循着那处瞧去,眼神蓦地僵住:“槐花巷?你们敢住那里?胆子真大噢!”
“这,又怎么了?”
江晚璃的心里被闹得毛毛的。
“槐花巷,你听听这名字,属阴。”
姑娘叹声游说:“你别不信,那巷子之前有两家丢女娃了呢!
据说,还有人见过一身红嫁衣在巷口飘。
后来,那里老乡都搬了家,把房卖给了牙行。”
“噫…”
默默竖耳朵的林烟湄牙关打颤,开口时嗓音颤巍巍的:“阿姊,我有点怕…”
说话间,三人已抵达巷口。
窄巷起了雾,老槐的树冠高耸而宽大,遮蔽了月色,晚风穿梭,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静谧幽暗的氛围,确实冷清的过分。
江晚璃蹙起眉,满面为难。
怕能怎样,家在那边呢。
现下荷包的银子都花在玉器行了,也不知道贺敏那还有多少余钱,连夜搬家不太现实。
她深呼吸给自己壮壮胆,维持着惯常的理智,问小衙役:“扬言见过女鬼的人,可还在世?”
“那是个老翁,活着呢。
红衣鬼只抓女孩。”
小姑娘笃定道。
闻言,江晚璃哂笑了声:“这鬼倒是有原则。”
她心说,世人都说鬼可怖,人既撞上了作恶多端的鬼,按理说不该有活命的机会才对罢?一个老翁,眼神只怕不好,又逢夜黑风高,究竟是否真见到了鬼,也未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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