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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衔蛇鹰残片的第十七道刻痕（第2页）

录音戛然而止，电网突然收缩，第18号实验体猛地推开苏然，自己被激光网缠住。

他腕上的“17”

号芯片飞进苏然掌心，与“18”

号芯片碰撞的瞬间，两块芯片合并成完整的衔蛇鹰图案，图案眼睛位置的“良知”

代码突然变成“毁灭”

二字的数据流。

老妇人狂笑着按下轮椅扶手的按钮，盛华大厦废墟下升起金属平台，平台中央的凹槽正好能放下合并的芯片，而凹槽边缘刻着十八个名字，前十七个名字都被血覆盖，唯独第十八个名字清晰可见——“苏然”

。

“父亲克隆双生子，是为了让第十八号成为最终防火墙！”

张凯突然明白过来，他菱形表链的怀表弹出暗格，里面躺着枚带血的书签，书签背面新刻的字迹正在滴血：“第十七道刻痕，是你以为的‘自己’”

。

苏然看着掌心合并的芯片，发现芯片表面的“17+18”

符号正在变成“苏”

字的偏旁，而芯片内部的数据流里，隐约可见她自己的脸在与1907年的菱形表链男人对视。

金融街的黑色轿车突然撞开警戒线，车顶的衔蛇鹰徽章投射出强光，将苏然的影子钉在金属平台上。

影子的轮廓里，她的左手握着“17”

号芯片，右手握着“18”

号芯片，而影子心脏的位置，正渗出与老妇人安瓿瓶相同的黑色液体。

第18号实验体在激光网中嘶喊，他腕上的菱形表链飞向苏然，表盖内侧突然浮现父亲未写完的留言：“……是让第十八号看见自己的倒影，然后成为盛华资本的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激光网突然炸裂，第18号实验体浑身是血地扑向金属平台，将苏然推开的瞬间，合并的芯片掉进凹槽。

平台中央的衔蛇鹰徽章吸收芯片的红光，在天空投下巨大阴影，阴影里的十八双眼睛缓缓睁开，第十七双和第十八双眼睛重叠在一起，瞳孔里闪烁的不再是星图，而是苏然自己的脸。

老妇人疯狂大笑，她轮椅上的翡翠手镯裂成十八块，每块碎片都映着苏然惊愕的表情，而碎片边缘渗出的黑色数据流，正顺着金属平台的缝隙，爬向城市电网的主控中心。

晨雾中，林默捡起第18号实验体掉落的“17”

号芯片，发现芯片背面刻着行小字：“当第十七号觉醒，第十八号将成为影子的钥匙”

。

苏然看着平台上的衔蛇鹰阴影，突然发现阴影的眼睛位置少了块残片——那残片的形状，和她掌心那枚刻着“苏”

字偏旁的翡翠碎片完全吻合。

远处的黑色轿车里，戴墨镜的人举起菱形表链，表盖内侧的“18”

字样被血覆盖，露出底下隐藏的第十七道刻痕，而刻痕的形状，正是苏然的掌纹。

“真正的第十八号实验体……”

苏然的声音颤抖，她看着掌心的翡翠碎片，碎片倒影里的自己，额角不知何时多了道和第18号实验体对称的伤疤。

盛华大厦的废墟深处，传来量子计算机核心部件启动的轰鸣，而轰鸣声中，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：“影子……密钥……你是……”
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老妇人的轮椅突然爆炸，灰烬里飞出枚衔蛇鹰残片，残片落在苏然脚边，上面新刻的第十七道刻痕正在滴血，而刻痕的尽头，指向金融街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牌——车牌位置空空如也，只贴着张字条，字条上用父亲的笔迹写着：“下一个密钥，在你看见自己倒影的瞬间”

。

苏然握紧张凯的手，感觉到他表链的温度正在升高，而第18号实验体躺在废墟里，额角的伤疤不再流血，反而渗出银色数据流，数据流在地面拼成未完成的星图，星图的圆心处，缺了块和苏然掌心翡翠碎片形状相同的空白。

晓雯的手机突然收到最后封邮件，附件是段加密视频，视频画面漆黑，只有倒计时的数字在跳动，而数字归零的位置，隐约可见衔蛇鹰徽章的眼睛——那眼睛里映着的，是苏然自己惊恐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