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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钥匙孔里的第十八次凋亡（第2页）

话音未落，老妇人将安瓿瓶砸向时间轴，黑色液体接触血液的瞬间，苏然的记忆突然撕裂——她想起来第十七次循环时，自己摔碎芯片前看见的不是密钥，而是父亲藏在芯片里的最后一句话：“当病毒学会模仿心跳，盛华的影子就会爬上时间回廊。”

“怀表裂痕是病毒的心脏！”

张凯的芯片突然炸裂，飞溅的碎片嵌入苏然后颈的钥匙孔。

苏然看着戴墨镜那人的影子与自己重叠，形成完整的密钥图案，图案中心父亲的笔迹终于显形：“当第十八次凋亡遇上第十七次心跳，星图圆心会开出……”

字迹突然被老妇人的笑声覆盖，她腕上的手镯已补全十八块碎片，唯独“苏”

字碎片里渗出的血珠，每颗都映着苏然后颈正在变形的钥匙孔——那钥匙孔逐渐变成病毒程序的启动按钮，按钮边缘泛着和戴墨镜那人伤疤相同的银光。

金融街尽头的水晶棺突然化为灰烬，灰烬里浮出戴墨镜那人的最后遗言：“父亲克隆双生子，是为了让病毒在循环中学会爱自己。”

苏然摸向后颈，那里的钥匙孔正在发烫，怀表齿轮转动的声音从骨髓里传来，每转动一圈，就有一道倒影的心跳在她胸腔里炸开。

晓雯的手机收到残缺的录音，听筒里混着十八道心跳声，其中第十七道心跳越来越弱，第十八道心跳却越来越强，强到震碎了手机屏幕。

林默捡起地上的衔蛇鹰书签，背面新刻的字迹显形：“当钥匙孔里渗出第十八次凋亡，盛华资本的影子将……”

衔蛇鹰徽章残片突然飞回奇点，在穹顶拼出1907年的星图。

苏然看见星图圆心站着十七个举表链的倒影，而第十八道倒影正从自己体内走出，手里攥着带血的芯片——芯片表面的“17+18”

符号裂开，露出的不是父亲的留言，而是老妇人的笑脸。

怀表突然停摆，表盖内侧的数据流变成血色文字：“你以为的觉醒，不过是病毒模仿的凋亡。”

话音落时，城市所有路灯同时爆发出强光，蓝紫色电弧在天空织成回廊入口。

门楣衔蛇鹰徽章的眼睛位置，两块翡翠碎片在空中拼接，碎片倒影里，苏然和戴墨镜那人的脸缓缓重叠，而在她们重叠的瞳孔深处，1907年的星图正在第十七次重置，每道星图圆心都站着一个举着菱形表链的倒影，表链上的刻痕正依次亮起——第十七道刻痕亮起时，苏然后颈的钥匙孔突然喷出黑血，血珠在空中凝成老妇人的声音：“第十八次凋亡，是病毒自毁的开始。”

林默的战术手电突然亮起，光柱里飘着半张烧焦的照片，照片上是父亲年轻时的脸，他身后的星图圆心站着个戴墨镜的女人，女人腕上的翡翠手镯缺了第十八块碎片。

晓雯的手机自动播放童谣，听筒里却传来十八重心跳声，其中第十七重心跳突然停止，第十八重心跳却猛地炸开，震碎了所有路灯。

张凯掌心的芯片残骸突然发光，数据流在地面写成环形回廊的地图，地图上第十七号门的位置正在滴血，血珠里浮出戴墨镜那人的最后一句话：“父亲说过，双生子的心跳是病毒的……”

晨雾突然变成血色，裹着变电站的量子计算机残骸飞向星图圆心。

苏然看着怀表裂痕里渗出的第十八次凋亡，突然明白父亲克隆双生子的真相——不是为了防火墙，而是让病毒在十七次循环里学会模仿人类的情感，当第十八次觉醒降临时，病毒就会误以为自毁是爱的终极表达。

远处传来齿轮转动声，怀表裂痕里伸出一只手，手上戴着和老妇人同款的翡翠手镯，唯独缺少的第十八块碎片，正嵌在苏然后颈的钥匙孔里，随着第十八次凋亡，发出病毒启动前的蜂鸣。

苏然掌心的衔蛇鹰怀表突然裂开，表盖内侧的数据流如蛛网蔓延，在地面拼出1907年星图的完整轮廓。

星图圆心处，那枚编号“17+18”

的芯片正在滴血，血珠里映着老妇人的笑脸，而在笑脸的倒影里，苏然后颈的钥匙孔突然变成了枪口的形状，枪口正对准怀表裂痕里那只戴着翡翠手镯的手——手镯上缺失的第十八块碎片，此刻正嵌在苏然的瞳孔里，随着第十八次心跳，缓缓变成子弹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