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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亭山这时有些支撑不住了,说话都有些打结。
白德胜年少,还没有显出醉意。
王亭山又缓缓说道:“今天叫你来,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,你监管的不过是一座普通职工大楼,干嘛哪么实心眼,修得大炮也炸不倒,照你这样修下去,我还有什么赚头,开工才2个月就花了不少,你就不会省点料?”
白德胜听了才明白,王总今天叫他来是为了这事,忙说:“王总,当初不是你吩咐要保证工程质量的吗?所以我按你的要求去做。”
王亭山用手敲了一下白德胜的头。
“就是实心眼,这话谁都会这样说,但是说和做是两回事,你看好多官面上的人,他坐在台上说的是一套,做的还不是另一套嘛,他说要清正廉洁,大公无私,暗地里还不是讨价还价,巴不得多收你点。
不达到目的,就给你拆桥,唉,他有的是手段,由不得你不入套。”
孟出娟反感地皱了下眉,不同意地反驳道:“亭山,话可不能这样说,当官的也不见得全是贪官,也不能一棍子打倒一片,好官也是有的。
你不也是耗子臭,怎么教小白做味良心的事,偷工减料赚的是哪门子钱,房子质量不好,会出人命的,你睡得安稳吗?”
王亭山被孟丽娟一梭子,打得难以招架,还真的是说不过她。
王亭山喘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你懂什么,妇人头发长,见识少。
你想啊,少一包水泥,难道房子就倒了,多一个老鼠洞不就是少几斤粮么。”
“小白,别听他的,他是酒醉了。”
孟丽娟从王亭山手中夺过了酒杯。
坐了不到三分钟,王亭山真的把持不住,头一耸就歪倒在桌子上,立马鼾声如雷。
白德胜没有想到,平时温文尔雅的王总也有不雅之相。
王亭山倒是睡得安逸,就剩下半醉的孟丽娟和白德胜。
白德胜干巴巴地坐着,显得有些不自在。
孟丽娟像一个淘气的孩子,用手拨着王亭山脸上的寒毛,她一边拔,一边偷笑。
王亭山任由她捉弄,鼾声更加响亮。
“小白,你还喝吗?”
她问。
白德胜觉得气血上涌,飘飘欲仙,忙说:“不喝了,再喝也就趴下了。”
孟丽娟笑了笑,她收拾起碗筷,把碗筷捡进了厨房里,她顾不上洗碗就出来了。
孟丽娟指了指王亭山,小声说道:“你帮我把他弄进屋里去。”
白德胜站起来,架着王亭山的双臂,孟丽娟抬着他的双腿,两人慢慢地把王亭山抬进了卧室。
孟丽娟把他安置到了床上,替他盖上了被子,牵着白德胜的手走出了房间,顺手关上了门。
“小白,你坐一会儿,我给你泡茶。”
孟丽娟说完,踉跄地走到了饮水机边。
白德胜觉得干渴,就靠在沙发上。
孟丽娟泡好茶,红艳艳地来到了白德胜身边。
白德胜站起来接过茶杯,一边说道:“谢谢嫂子。”
孟丽娟笑吟吟地说:“别那么客气,今天喝高兴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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