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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是一袭红袍的阮五郎悄没声息地从门外迈了进来,大喇喇一屁股坐在了宽大的座椅之上,瞧着凤轻云那番做派直皱眉头:
“你是不是恨不能把国库都穿身上?!”
凤轻云慢条斯理地点点头,唇角弯弯:
“我这是为了如贵妃娘娘他们的意,飞扬跋扈为谁雄啊!”
阮五郎瞪着他,老实不客气地大笑道:
“你这小子演戏的功力也真是了得,哈哈哈!”
凤轻云斜睨了他一眼,眼神凉飕飕的,含着恶意的嘲笑:
“怎么,被你家阮方阮老大打击了?”
阮五郎犹如被人捏住了脖子,笑声骤然一停,愤愤然道:
“……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?!”
凤轻云云淡风轻地抿抿唇,背着手四平八稳地在屋内转了个圈,试着脚下的新鞋是否舒服:
“阮家乃是大周的江湖第一豪门,自然最讲恩义信德,筱小姐又确实是你家阮方阮大人的救命恩人,想也知道阮方对你的轻薄行为会有何激烈反应!”
阮五郎的唇角抽搐了一下,恨声道:
“你们这些人,一进庙堂就复杂得很,脑子里的弯弯绕根本让人跟不上,无趣至极,无趣至极!
还是纵马江湖来得痛快!”
凤轻云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:
“五郎所言,深得我心!
本王有个需要你快马加鞭的事项,你可愿意替本王跑一趟吗?”
阮五郎警惕地瞅着他微带蓝色的瞳孔:
“什么事?!
若是不符合我心中的道义,我可是不会出手的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景王的一众人马因为人数众多,又载有货物,所以虽是全速前进,也足足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贤德城的东城门处。
他们随即验证身份,快速驶离了东城门。
城门守卫们以疑惑的眼神瞧着这一群纵马疾驰而去的人影,片刻功夫,已经连马蹄声与车轮响都渐不可闻,只能看见城外官道上蔓延起来的些许烟尘了——幸而是雨后之日,否则一定灰尘漫天。
一名中年守备凝眉问身后的士兵:
“王爷可向太守辞行了吗?”
“未曾听说……若是正式辞行了,太守原该在城外长亭处设宴送行不是吗?”
那守备闻言,眉宇皱得更深,半晌才摆手道:
“罢了,这些皇家的争斗,非我等小民所能理会的!”
话音刚落,他忽觉身旁有一道凉风轻轻扫了过去,定睛瞧时,却只能看见一抹淡淡的红影骤然消散在空际,不由猛地打了个寒噤:难不成活见鬼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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