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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,您没事吧?”
小香后退两步搀住大夫。
惊魂未定的大夫摆了摆手,“没事,只是膝盖忽然有些麻而已!”
低头看了看,地面有粒瓜子,他拿了起来端详,一会摇头,一会皱眉,神色颇为纠结。
南明远看到这,微笑着问了问,“大夫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老夫多虑了。”
大夫不再纠结,把瓜子扔掉,向饭桌走了过来。
南明远把披风拿过来,给仪檬盖上,无意瞥到桌上的那盘瓜子,眸光倏然紧了一下,转瞬恢复明亮。
一会大夫给仪檬开了些安神的药就离开了。
大夫走后不久,南明远吩咐了小香给仪檬熬药,然后也离开了。
在前院转角处,南明远喊住了大夫,“大夫,请等一下。”
大夫回过身,有些讶异南明远的到来,礼貌恭敬又略有疑惑地问:“王爷可还有何事要吩咐草民?”
南明远的目光没有焦点的落在远处,眼神深不可测,他的声音淡淡而又神秘,“大夫,本王……想向你了解些事情。”
*
“践人!
践人!
践人!”
刘氏房间里那卧榻边,宁岚苔一手拿着一个稻草人,另一手拿着银针,她用银针不停地擢稻草人。
稻草人的身上贴着一张字条,字条上写有“宁岚苓”
这三个字。
宁岚苔的眼神此刻很恶毒,神色愤怒,一边骂着宁岚苓践人,一边下手极狠,那银针每擢入稻草人,都会穿过稻草人露出银针最尖锐的部分。
刘氏半趟在卧榻上,悠闲地磕着瓜子,在寻思着什么,脸上没有半点昏倒之人该有的虚弱,反而很是精神,她也没有劝阻女儿的极端行为。
把手上的瓜子磕完后,刘氏正经了起来,转向女儿宁岚苔,小声说道:“苔儿,娘知道你喜欢明王,而明王这样的男人,只有你才能配得上,所以,咱们努力点,把明王从那小践人手中抢回来。
娘倒是有一计,可让明王对那小践人死心,你附耳过来。”
宁岚苔附耳过来,刘氏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,忽然让她目光发亮,脸上的怒色一扫而空。
*
仪檬趁小香熬药小甜不在房中之际,一个人出了房门。
因轮班的原因,仪檬出门的时候,南慕离已经不在房门一侧站守。
大雨过后,宁府花园里的空气特别清新。
仪檬不知不觉间站在了荷湖前的凉亭上,缩着肩膀,右手抱着左手,左手的食指点着下唇,完全一幅寻思想策的状态。
这些天让刘氏又做牛又做马,而今日又为了让宁岚苔暴露本性使了计,母女都受了重创,俩人此刻一定在想着如何报复回来。
也不知接下来那对狠毒的母女会出什么阴招对付自己。
想到这,仪檬咬了咬指甲,眼神变得冷厉。
不管什么阴招,敢算计她,就别怪她使出更狠毒的招数来。
转身,想要回房,免得小香回来看不到人又轰全府的人去找。
倏然,仪檬的身子顿住。
在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,站着一个人。
那人白衣胜雪翩然若仙,但那人的眼眶红红的,目光凄凄,眼神很受伤。
仪檬心中惊讶,自己的警觉够好了,这明王什么时候来的?还有他那受伤的眼神,让她看着心莫名地被揪痛,似乎他的伤,是她造成的!
“你既已康复,为何要骗我?”
南明远通红湿润的眸,死死地瞪着仪檬的眼睛,寻求一个解释,声音沙哑沉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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