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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便出了门。
余下沈恒看着她的背影惟有暗暗苦笑,季姑娘就不能别这么通透自立,有意无意的与他划开界限吗?明明她就比他小,明明他才是大男人,可在她面前,稚嫩无能的却每每都是他。
可若季姑娘不是这么通透自立,也不是她了吧?
次日刚交卯正,沈恒便起了,有意把一应动静都弄得极小,以免吵醒了季善。
昨晚他与季善说过了,早间他一个人早起去跑步就好,不用她陪他一起了,她也好多睡一会儿,奈何季善说什么也不同意,二人始终没能达成共识。
沈恒便决定今早上自己偷偷去跑步,这越到后面天儿越冷,尤其早晚,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割一样,女儿家皮肤娇嫩,哪能跟大男人一样的风吹霜打?
可惜他自问已把动静弄得够小了,还是刚穿好衣裳,就听得帘后季善迷迷糊糊的问他:“几点了,该起床了吗?”
沈恒只得道:“季姑娘,你再睡会儿吧,我一个人去跑就行了,你放心,我不会偷奸耍滑,一定会跑够的。”
季善打了个哈欠,坐了起来:“我昨晚不是说了吗,我要跟你一起去跑不是为了监督你,主要还是我自己也想强身健体,我身体可没你以为的那么好,又怕冷得很,后面天儿真冷起来,一个不注意可能就要病,当然得趁早未雨绸缪才是。
你等我一下啊,我马上就好。”
说完已快速下了床,手脚麻溜的穿起衣裳来,随后又把头发随意一挽,再去厨房生了火,把昨晚便熬好的粥煨着后,便随沈恒一道出了门。
却是刚出了门,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“呼,真的好冷。”
沈恒忙把手里的火把离她近了些,迟疑道:“季姑娘,要不,你还是回去吧……”
一语未了,就见季善已往前跑起来,他只得跟了上去,就听得季善道:“就是因为冷,才更要跑啊,跑两圈就暖和了嘛,我体力耐力可都很好的,你一个大男人,可别连我一个弱女子都跑不过啊。”
沈恒让她激起了好胜心,道: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举了火把,与季善一道跑起来。
两人绕着村里的主道跑了两圈,都累得气喘吁吁,天也已经蒙蒙亮了,才回了家。
随即趁沈恒梳洗换衣之际,季善将已热好的粥给他盛好,又把芋头和鸡蛋都热好,才端到了房间里两人一起吃。
虽如今四房穷得很,季善也没在伙食上亏待沈恒和自己,一个准高考生,每日一个鸡蛋已经是最低配的标准了好吗?
至于她自己虽不是准高考生,却实在信不过如今的医疗水平,宁愿每日多花几文钱在吃上,也不愿回头一个不慎便病上一场,到头来人也受了罪,钱更是翻倍花了去。
沈恒对她这点很满意,他自己其实吃得好一点差一点都无所谓,却绝不愿委屈了她,见她也不愿委屈自己,当然就最好了。
一时吃过早饭,沈恒便拿了昨晚便备好的书袋,与季善道了别,又与去沈九林和路氏道别后,去了学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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