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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马睁眼一看,竟是其女桂英,他盯着马桂英仔细再看,禁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“哎呦,一睁眼先瞪我!
你瞪我干啥?昨晚的仇恨还没消呀?我要上班了没时间跟你吵!”
桂英取笑老马,顺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又摸了摸老马的额头。
老马被桂英一喊一摸,才知不是梦,是自己醒来了。
“烧退了!
你头比我还凉!”
桂英自言自语。
老马确定刚才是梦现在非梦,他嘴也没动地问桂英:“呃……几点了?”
“八点了,我要上班了!
你想吃啥找致远!
我走了!”
说完,桂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噔地出门了,临走前习惯性地去漾漾屋里和女儿吻别。
老马惊魂未定,重新审视这屋子,跟刚才袁铁生进来时的光线一模一样,他吓得不敢在屋里睡了,老头拄着拐杖晃晃荡荡地出来了,将摇椅拉到阳台外有光的地方,躺在上面,这才放心了。
他躺在七月早起的骄阳之下,回想着刚才的梦,那梦境真得令他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起了身鸡皮。
“袁大哥要走了!”
老马在心里自言自语。
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,可从来没这么瘆人过,许是身边没人又生了病,身子弱胆气也弱。
老马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刚才的梦境,直到太阳照得他烤干了刚才的冷汗又蒸出了一身热汗,他才安心不去想了。
致远八点半出去买早餐,九点钟到家。
回家后先去叫漾漾起床,漾漾起床后三人一起在阳台边吃早餐。
致远给漾漾和自己搬了小板凳坐在阴凉地里,老马躺在太阳坡里,小孩好奇,故问:“爷爷,你不热吗?”
“哼哼!”
老马笑了两声,而后问致远:“上次咱三去见的那个袁叔,你记得不?”
“记得!”
致远点头。
“今天早上我做梦,梦见他跟我打招呼说他要走了,还让我把他的手表埋在他老婆坟头,你说吓人不?”
“什么?”
致远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不知走了没,没走也剩不了几天了,哎!”
老马叹了一口气,沉默了。
致远又惊异又莫名其妙,只当老头生病了喝了安眠药胡乱做梦,没当回事,只岔开话题问:“爸你今天感觉怎样?”
“哎……早上被吓了一跳,吓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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