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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chapter9（第5页）

他坦承，修长手绕过她发间。

“想要？”

她想了想后平静地反问，伸手摸了摸他挺直鼻梁。

“现不是时候。”

他顿了一下，沉重，逐渐收敛呼吸她耳廓上，“等你再大几岁。”

“真心话？”

“嗯。”

他伸手揉了揉她下巴，柔声，“扎到了？”

“有点。”

“以后我会及时刮胡子。”

他声音懒懒，看着她微红下巴，不禁莞尔。

“我帮你刮好不好？”

“你每次都刮不干净，都要我自己返工，很费劲。”

“熟能生巧啊，多刮几次就好了，我保证将你这里刮得和鸡蛋一样光溜溜。”

她伸手摸了摸他下巴。

却又被扎了一下。

*

失去父亲痛楚，言敬禹细心陪伴下逐渐缓释。

那段时间，他几乎整日家陪她，她看书时候，他就坐一边低头敲笔记本，她练字时候，他就站她背后认真地看，她吃饭时候，他帮她布菜，她睡觉时候，他坐她床沿，直到她轻鼾响起，才起身离开。

寸步不离陪伴，体贴入微照顾，让她逐渐从伤痛中痊愈。

对她而言，他是兄长，爱人，也是亲人，于漫长岁月中，占据她生命存。

“以前我一直觉得死亡离开我远，现不一样了，死亡每天都发生，是再正常不过事情。”

湛明澜一边说一边摸着膝头上一本书，“虽然很可怕，但必须去接受。

我会好好生活下去，让爸爸安心。”

言敬禹摸了摸她头发，随即俯身，伸手拿起她看那本论死亡书，翻了一下后说：“有生就有死，凡是历史上存所有事物，都会消失，而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不是历史上发生。

不过我们可以活着时候把握每一刻，走好每一步，活得坚定，清醒，这样以后也不会有遗憾。”

“我们会一直一起吗？”

她反问。

他停顿了一会，点了点头：“我们是家人。”

她点了点头，一股暖流淌过心田，熨帖得真实，缓缓伸出手，轻声道：“我们拉钩。”

他和她拉钩。